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在整個平遙攻防戰期間張青所表現出的醫術造詣,已經不愧於神醫之名。即便以阿史那永忠的眼界看來,張青也是少有的杏林聖手。是以她的判斷足以稱為權威,唐水聽到她的說辭心內更無疑惑,對於張青的態度更是感恩戴德,從心裏感謝張青的大度與慈悲。
看看時間,現在顯然不是做修行的時候,她腳步匆忙地離開,準備向四大家搞一些酒肉來,算是給張青過門辦個慶典。當房間裏隻剩了柳長安與張青兩人時,滿腹疑惑的柳長安不解地看著張青道:“告訴我原因,我想知道青兒為什麼會撒謊?”
張青大方地一笑,“因為我不想等了啊。之前我就答應過要嫁給柳公子,隻是被唐水搶了先機。這次的機會我不想再放過,否則誰隻要又會有誰搶在我前麵?那位公孫女俠天仙般的人物,我可是望塵莫及呢。”
柳長安道:“我聽說幾位武將都向提提親了,他們最小的也是四品武官,前程比我這個師爺強多了。而且他們是要娶你當正室,不是偏房。”
“番邦胡將,粗魯武夫,再不就是四大家的子弟。”張青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態度,“一幫腥膻未去,或是銅臭衝鼻的家夥,我怎麼可能去嫁?其實就算眼下有一位王孫公子在我麵前,我也不會動搖心誌。妾身的心已經給了長安,又怎麼再會給別人?正好有這個機會,可以名正言順的嫁過來,我又怎麼會放棄?再說我剛才的話也不全是假的,武功的事我不懂,但公孫姑娘專門送本秘籍過來,足見不是無用之物。柳郎如果真能通過男女修行練成高明武技,我情願為柳郎犧牲。”
“那種功法對女人損害很大的。”
“那又怎麼樣呢?我自己就是郎中,會調養身體。再說我知道柳郎是憐香惜玉之人,絕不會損害我的身體。我信的過郎君。”
她的臉上泛著紅暈,小聲道:“妾身對於男女修行的功法雖然不懂,但是這種功法與醫理相合,其中一些根基妾身略有所知。妾身尚是……完身,通常這種功法,都強調完身……妾身願意獻給郎君。”
過了好一陣,柳長安放開張青,“我今晚要到駙馬那裏去,等到明天晚上,就來和青兒成婚。不過為了瞞住唐水,你得幫我說個謊,就說給我吃了丹藥穩定了傷勢,否則她又該不放心了。”
張青點著頭,“我也要給郎君預備一些補藥。這種功夫想想也知道,必然會損傷男子本源。如果不預備補品,怕是有害無益。之前平遙大戰的時候,妾身手上很是留了些藥材,正好給郎君用上。”
柳長安笑道:“我不用那些東西的。這次我其實也有奇遇在身,如今的我可是很厲害的,青兒還是給自己準備些藥材做補品吧。我想不到,青兒這麼老實的一個人,居然也會匿下一些藥材預備自用,真是人不可貌相。”
張青道:“這有什麼關係呢?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四大家富甲晉州,大多數百姓卻連飯都吃不上。這次打仗不光是兵將損失,百姓負土運糧,承運器械,不少人也中了流箭。我總要從四大家拿些東西,來救濟這些鄉親。反正他們家大業大,也不在意這些損失。他們對自己家的子侄很好,隻受了小傷,就拿了很多名貴藥材來醫治,我不拿一些,那便是糊塗,不是忠厚。再說他們眼下也快要發財了,損失一點,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