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照進房間,透過那白色的紗帳,落在這對彼此交纏一處的男女身上。兩人依偎在一處,一邊享受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感覺,一邊交流著情話。雖然經過一晚上恩愛,但是彼此之間都沒有什麼倦怠。
柳長安得益於開了氣竅,體力精力都不是常人所能比肩。馮素貞則得益於柳長安的反饋,精力比平時還要旺盛。當她得知這是柳長安反用采補法才有的效果時,就把柳長安抱的更緊。
眼下終於到了兩人該起身的時候,柳長安幫著馮素貞穿好衣服,看著她穿戴官服的模樣,又想起昨晚的糾纏,柳長安心內暗自泛起個念頭:有朝一日,要她穿著這個與我做那事,才算過癮。
他當然也知道,這想法目前肯定實現不了。昨天晚上屬於特殊情況,馮素貞眼下酒意已去,是否會為昨晚的放縱而後悔都難說。是以在幫她穿衣時格外細心,饒是那美妙的軀體在眼前展現,他也不敢多占一絲便宜。
反倒是馮素貞朝他看了一眼,“怎麼?安郎這麼快就對我失去興趣了?以往安郎可沒這麼本分,每次睡在一起時,都是千方百計的想辦法來占人家便宜。如今你我已成夫婦,你怎麼做我都不會抗拒,你怎麼反倒變成個正人君子了?難不成酒醒之後,安郎後悔了?”
“素貞……你是聰明人,知道我心中所想,又何必疑我。”
馮素貞噗嗤一笑,小心翼翼地將一方染血的雪白絲帕拿到柳長安麵前。“我本以為這一路又是騎馬又是顛簸,早就沒了。沒想到,居然還能留下。這倒是個福分,雖然我知道不能嫁你為妻,但至少可以證明,素貞不是個下賤婦人。我承認,如果不是那些酒,我不敢像昨晚那樣大膽。但那是因為從小的庭訓所限,讓我不能錯走一步,而不是素貞酒後糊塗。若長安不是我的意中人,我怎麼也不可能以清白相托。所以你便不必擔心我清醒之後悲痛欲絕,甚至無顏麵對身邊之人。今後我們相處還像以前一樣就好,我依舊是我,你依舊是我的師爺。隻是有一條,不許你跑掉!”
柳長安從後攬住她的腰,將臉貼著馮素貞的臉。“放心吧,就算你將來用大棒子來趕,我也不會跑掉的。”
空氣中還彌漫著兩人恩愛的痕跡,好在時間尚早,柳長安推開窗戶散去氣味,馮素貞則卷起留有二人痕跡的床單胡亂一塞。二人對視,卻又是一笑。馮素貞道:
“現在該講些正事了,要不然一會有人問起來,我們不好交代。”
“這是自然,素貞隻管吩咐,我一切照做就是。”
馮素貞搖頭道:“你這個師爺都回來了,哪還用的著本官傷腦筋,你這個師爺要負責解決一切,這個燙手饅首是你拿回來的,當然要你負責解決了。”
這名為瓔珞的丫鬟,確實是個很棘手的問題。她冒充安青鸞的名字嫁給李鐵衣,既是安定邦的把柄,卻也是兩人的麻煩所在。把人送到京師當然是最好的選擇,但是怎麼讓她離開晉州就是個問題。以安定邦的人品和行事風格,肯定會安排伏兵在路途截殺,不讓這種有可能威脅到自己的人有命進京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