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師爺,我們知道安世傑不好惹,安家不容易對付,如果柳師爺怕了,就由我們來動手。大不了我們給他償命,絕對不牽連衙門!”
大小妹鼓著腮幫,瞪著好看的大眼睛,直直盯著柳長安。在柳長安允許安世傑離開後,場麵一度幾乎失控。要知安世傑身份非同一般,輕易不會離開軍營,想要殺他勢比登天。這次離開軍營來陳家搶人,屬於對局勢估計錯誤自入險地,這種事可一不可再,這次的機會錯過了,將來再想找到這麼一個打悶棍的大好時機絕無可能。
陳家姐妹想要報仇,莊夢蝶、鳳羽靈的動機都很難說,或多或少,都有著借機下手,把安世傑鏟除,讓安定邦失去繼承人的念頭。尤其是莊夢蝶,她跟安家的仇恨極深,表麵不動聲色不過是時機未到,隻要找到機會,絕對不會放過安家子弟。如果不是柳長安能壓住場子,就算他說安世傑是無辜的,那些女人也不會允許安世傑離開陳家。
莊夢蝶對柳長安百依百順,鳳羽靈則是相信柳長安的智慧,深信他這樣安排背後自有其用意,也並未發作。陳家姐妹作為苦主,加上年紀不大,卻是沒有這兩個女人的沉穩,迫不及待地發作起來。這也多虧莊夢蝶武功通玄,足以壓製兩姐妹,否則即便柳長安開口,安世傑照樣難逃一死。
看著怒不可遏的兩個女子,柳長安表現的很鎮定,對兩人擺手道:“我說過了,如果安世傑真是殺人凶手,不管他有多厲害,別後又站著什麼人,我都不會讓他活著離開陳家。但你們第一天當捕快時我就對你說過,衙門不是個快意恩仇的地方。做捕快是件辛苦的事,捕快心中隻有律法,沒有恩仇,更不能先入為主,以個人好惡判斷此人是否無辜。雖然安世傑這個人怎麼看怎麼是個混賬,但這不代表我們能肆無忌憚的冤枉他,是他做的就是他做的,不是他做的,就不能以殺害陳老爺的名義抓捕他,更別說殺害。如果讓真凶逍遙法外,陳老爺在天之靈也不會歡喜。”
“柳師爺憑什麼說不是他殺的人?他自己即使沒動手,他手下的曳落訶也會動手殺人。那些惡棍這樣的事做得不知多少,憑什麼就說這次不是她們。”
“就因為他們平時類似的事做多了,所以在心裏不會認為這種事有什麼了不起。這是個品行也是個習慣問題,人習慣了作惡,行事就會越來越沒限度,做事會越來越瘋狂,直到自我毀滅。安世傑這種人,和我們是不同的,在他心裏並不認為人命是重要的東西,也不會認為殺人是重罪。所以隻要他殺了人,他一定會認。尤其今天當著他的部下,如果他不敢認殺人的事,他的手下就會看輕他,覺得他不是個敢作敢當的豪傑。在曳落訶那種部隊裏,一旦給下麵的軍漢留下這種印象,他就不好帶兵了。所以安世傑可以死,但是絕對不會丟麵子,是他做的,他不會否認,不是他做的他當然也不會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