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世傑看著柳長安,心中並不相信對方的話。他在山裏有三百精兵,加上張家的護衛打手之類,加起來近八百人,如果發動起來,足以把柳長安、李白衣碾成粉末。可問題在於遠水近火,這些人實力再強,眼下卻不在身邊並無疑義。
他垂涎馮素貞美色已久,這次設局抓捕,本來就是想要得到她,一嚐平生心願。越是如此,他越要保守機密,尤其是馮素貞身邊還有大力捕快雄霓做護衛,更不敢讓陷阱被看破,從而雞飛蛋打。
為了取信馮素貞,他在院落附近安排的護衛並不多,雖然都是高手,但是人數有限。眼下柳長安既然和李白衣一路走進來,證明那些人已經被解決,不可能發出信號替自己叫人,要想喊援兵,就隻能靠自己。
安世傑身上攜帶有安家軍特製的發煙筒,這種信號筒做工精巧,即便是在惡劣天氣中,也能發揮作用。但問題是,他現在是在屋子裏,這種隻能在露天使用的信號筒,在山裏就是無用之物,他要想喊人,必須來到外麵操作。而山裏那些士兵在沒得到自己的命令之前,是絕對不敢來到這座院落的。安家軍平日令行禁止軍法酷烈,讓士兵不敢對軍令有絲毫違拗。在沙場上這固然可以有助於不對成為一支戰無不勝的勁旅,可是在眼下這種環境下,卻是作繭自縛,讓安世傑失去得救的可能。
他眼中冒火,手指緊扣在風俗這咽喉上。雖然沒拿兵器,但是以他的指力,足以保證讓馮素貞玉隕香消。“柳長安,你少給我耍花樣!我不相信這麼個美人你不會染指。你們兩個成天廝混在一起,想必斯通已久,如今就看你顧惜不顧惜你相好的性命。如果你想讓她多活幾天,就按我說的做,你們離開,把她留給我。否則的話,大家一拍兩散,我一個換你們三個,這買賣做的過!”
“你換我們三個?拿什麼換?用頭麼?”柳長安麵色冷漠。“你可以走,但是必須把她放下。你說的沒錯,她是我的女人,所以我不會把她留給你。你自己要是想離開,我沒意見,這個人你休想帶走。”
李白衣冷笑道:“安小將軍是想發信號而已。他從一開始眼睛就看向窗外,是在尋找出去的方法,不過這些房子造的格外堅固,外麵的人很難衝進來,裏麵的人自然也不容易出去。如果我們有心留下安小將軍的話,小將軍是出不去的對麼?”
安世傑冷哼一聲,“那我就拉你們一起死!”
“你最多拉駙馬爺死,我們既然進得來,就能出的去。”李白衣麵色如常,無喜無嗔,隻是在陳述一個客觀事實,不夾雜個人的絲毫情感。她指了指門外。“你是個怕死的人,從一開始你裝出這副樣子,無非為了掩飾自己怯懦的事實。你比任何人都迫切希望離開這裏,招呼你的部下來救你,你可以否認,但是卻騙不過我的眼睛。”
“妖女!”安世傑低聲詛咒著。白衣教在民間的形象,本來就有些歪門邪道的味道。何況李白衣一眼就把安世傑的心思猜出來,更讓他認定這個女人擁有某種妖術,可以看破別人的心思。雖然武人膽量大,但是與擁有超出常人能力的怪物交手,心裏總是缺乏底氣。更別說兩人即便公平搏鬥,他也絕非女子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