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劍來到之後把大家說的雲裏霧裏,不明所以;相比之下,這個張劍還沒有張瘋子靠譜。
可是現在眼見著我有出氣,沒有進氣了,隨時就可能交代了,在這種情況之下,也隻能是死馬當做活馬醫了,能救的了當然是最好了,救不了,也隻能是我的命了。
當天夜裏,張劍就讓我的家人用馬車拉著我去了公主墳。
雖然說張劍看上去有點不靠譜,但是到了公主墳之後,張劍臉上的表情嚴肅了起來,換上了一身道士服,擺上香案,開始起壇。
看他做事的嚴肅認真勁兒,倒還真像是一個有真本事的道士。張瘋子一直站在張劍的旁邊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公主墳,父親和母親抱著我縮在一邊。
雖說現在已經立春了,但是北方夜晚的天氣仍然是嚴寒刺骨,夜漆黑如墨,伸手不見五指,隻有張建香的香燭在風中不斷地搖曳,遠遠的望去,就像是飄蕩不定的鬼火。也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冷,父母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一切準備停當之後張劍嘴裏開始念念有詞“蕩蕩遊魂,何處留存三魂早降,七魄來臨,河邊野處廟宇村莊,宮廷牢獄,墳墓山林,虛驚怪異,失落真魂,今請山神,五道遊路將軍,當方土地,家宅灶君,吾進差役,著意收尋,收魂附體,幫起精神,天門開,地門開,千裏童子送魂來,失魂者某某。奉請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父母相視了一眼,這種咒語,他們不是第一次聽過,以前誰家的小孩丟了魂,請大仙做法,就有人念這種咒語為小孩招魂,而我現在顯然不是丟了魂那麼簡單,難道說張劍在這裏就是為了給我招魂嗎?
從這個張劍一來就讓人產生了不太信任的感覺,半夜三更來到公主墳又搞出這一套,讓父母的心都涼了半截,但是沒有辦法,在這裏,他們即不敢說話,也不敢有任何的動作,因為公主墳這裏太邪性了,每年都會發生很多的靈異事件,遠近數百裏的人都知道隻要是天一擦黑就千萬不要到公主墳來,不明所以的外地人幾乎都在這裏著了道,而且據說在公主墳中邪的人非常不好弄,非得有大本事的大能出手才能化解。
現在一群人三更半夜跑到公主墳,如果不是為了救命,對於父母這樣老實本分的人來說就是打死也不會做這件事的。現在也隻能把所有的希望全寄托在張劍的身上了。
張劍和那些給小孩招魂的大仙所做的唯一不同的是念完咒語之後,從香案上拿起一個令牌呼的扔了出去口中大喝一聲“拘。”
天黑漆漆的,誰也不知道張劍把這個令牌扔到了哪裏去了,但是張劍手中的令牌剛一扔出,頓時陰風大作,陣陣刺骨的寒風,直往人的骨頭裏鑽,讓人在一瞬間就有種被凍僵的感覺。
張瘋子臉色一沉,忽然喝道:“我們好生約你出來相談,你卻敬酒不吃吃罰酒。”隨手從香案上拿起一張福祿向空中一揚,雙手迅速結了一個法印,隻聽轟的一聲,那張符居然在半空中爆開,隻聽轟的一聲,那張符在半空中爆開發出耀眼的白光。隱隱約約的好像聽到黑暗中有一聲淒厲的慘叫,說也奇怪,張瘋子甩出的符爆開之後,陰風頓時止住了,也沒有那種要被凍僵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