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警察把我帶出了號房,領著我到了辦公區,對著一間辦公室,衝我努了努嘴示意我進入。
我無奈的聳了聳肩,推開門走了進去,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警官端端正正的坐在辦公桌後麵,看到我推門進來,皺了皺眉頭,沉聲說道:“進來之前為什麼不報告?”
“報告嗎?”我眉頭一擰,冷聲冷語的說:“這個地方不是我想來的,你要是不歡迎的話,我這就回去。”
說完轉身就往外走,那個警官滕的一聲站了起來,胸口不住起伏著,顯然是氣的夠嗆。哥是無所謂的,反正現在已經淪為囚犯了,還有什麼可在乎的,愛咋咋地。
“等一等。”老警官喊了一聲,“也許你還不知道我是誰。”
“你是誰跟我有關係嗎?”我轉過身來輕蔑地瞪了他一眼,“你最好搞清楚狀況,現在是你求我,而不是我求你。”
老警官說:“好,就算是我求你。”
我聳了聳肩“什麼叫算是,求人就是求人,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昊哥我不接的事,整個東江市誰敢接。”這句話我倒是沒有吹牛,東江的這片天下是我一拳一腳打下來的,圈裏有圈裏的規矩,整個東江地界就數我的道法最高深,整個圈子裏都看我的眼色行事,不管我的人在哪裏,為人消災解難是需要真本事的,就算是有本事的過江龍想要在東江接活,也得先拜我的碼頭,看我同不同意。
老警官被氣的不輕呼哧呼哧喘著粗氣,一揮手讓人把我帶了下去。
回到號房,我不由皺起了眉頭,現在整個看守所裏的煞氣已經凝聚的差不多形成了實質化,大白天都能夠影響人的心智,已經到了非解決不可的地步,再拖下去非出大事不可。
李世民和我說過,那個老警官應該就是看守所的所長劉俊,現在我的一身麻煩還不知道能不能解決,如果主動幫看守所解決這件麻煩對我一點好處都沒有。
雖然茅山道士的宗旨就是為民除害,但是一進了看守所裏麵的黑暗就讓我看得十分透徹了,主動為他們解決了麻煩,隻能讓更多的無辜者受害,所以我必須忍,讓這件事情的利益達到最大化。
誰知,到了晚上,劉俊領著一個身穿道袍的中年人來到我們號房,恭恭敬敬的把中年道士請進了號房,走過我的身邊時,劉俊特意彎下腰壓低聲音說:“昊哥是吧,今天張天師要是解決了這裏的麻煩,您就自求多福吧。”
我冷冷的回了一句,“今天這個所謂的張天師要是解決不了這件事情,你就是跪下求我也沒用的。”
我故意把聲音提高讓整個號房裏的人都聽到。
劉俊臉色鐵青,設有再和我糾纏下去,在號房裏交待了一番就離開了。
號房裏的電視播放到晚上十點,然後號房裏的人就必須休息。每兩個小時有兩個犯人輪班值夜,防止發生意外。
或許是有意的我的值夜被安排在半夜十二點到兩點。躺在硬板床上,我雖然緊閉著雙眼但是卻設有睡,一直側耳傾聽著號房裏的動靜。那個張天師從進來之後就盤膝坐在大鋪上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