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眼前這名玄袍少年是自己在這場比賽中最大的對手,但君影舞並不怎麼討厭他。
第一眼看去,這望炫有一種平易近人的氣質,讓人對他放下了警惕。
“是很巧,我們是一組。望炫少爺。”君影舞也是識得識物,自己現在和望炫連手定是能鏟去一大半的對手,這種對雙方都有好處的合作,何樂而不為呢?
“哦?小姐,後麵那少爺去掉便是了,如此叫法太過於分生了。如果小姐不覺得越禮的話,就稱在下望炫吧。”
“如此?好吧,望炫公子。”君影舞蓄意加重了公子二字,其實心裏是想著,我本來就和你不怎麼熟何來分生之說?當然前者自是不會表達出來的。
“不知小姐如何稱呼?”
“淩影。”這名字君影舞是隨便想出來的,要是自己真實的名字被君家的人知道了,那可就好戲連台的看了。
“淩影?”望炫將這個名字念了念,“好名字!在下稱小姐為影兒可好?”
影兒?
君影舞差點沒把望炫給一刀砍了,怎麼想出一個這麼惡心的叫法?強壓下心中那想打人的想法,君影舞淡淡道“隨你好了。”
“那影兒小姐,明日在比武場見了。”望炫說到這已經帶著他的眾仆眾遠行了。而君影舞額頭上的十字路口明顯是多了起來。
回到客棧中已經是夜幕降臨了,君影舞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君成山的病情如何。
一進門就聞到一股很難聞的藥味,君影舞知道,為了壓抑住君成山體內毒素的蔓延,要給前者喝了不少藥進去。這其中還不少一些珍貴的藥材,雖說花去一行人不少錢財但是現在君成山的病情卻是最要緊的。
君影舞走到床前,那藥味更加大了。
看著床上麵色蒼白的君成山,前者的眼角微有濕潤。
哥哥是受了多少苦?最近打聽消息,據說君家一切事物都是大長老來處理的,大長老對外宣稱哥哥患上重病。可照現在看來哥哥不是患有重病的樣子,反而是遭奸人毒手。難道?
“小影舞!”
正在君影舞思考之際,野衡就一把將門推開打斷了前者的思緒。
“小影舞,你可真走運,居然和你最大的競爭對手是一個組的。”野衡露出了和他外表極不相配的奸笑,這讓君影舞有一種莫名的不安感。
“而已,我運氣一向都沒差過的。”前者揮了揮手道“你笑成這樣,直覺告訴我是有什麼好事給你撈著了嗎。”
“那到不是,”野衡擺手道“你還記得好大人在城外秒殺的那一個老頭子嗎?”
“我自然是還記得的。”見野衡表情嚴肅下來,君影舞也是知道定是有重要的事了。
“那被好大人秒殺的強大老頭子居然是望炫的老師!而現在望家的人到滿城尋找這老頭子。”
“什麼?!哪有這麼巧?”
君影舞實在是難以至信了,在城外欲把自己除掉,後被麻倉好秒殺的那個老頭子居然是自己頭號競爭對手的老師,這算是幸運嗎?
“噓,安靜。這件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包括好大人,我覺得以好大人的性格,可能會一不做二不休。”將驚訝的前者拉了下來,生怕被麻倉好知道了。
其實他不清楚一件事,就算他不說麻倉好也能用靈視讀出來。看到野橫這個就怕被麻倉好知道的表情,君影舞在心中對野衡鄙視了一千萬遍,然後才娓娓道:“你說了和沒說差不多,他這種人從來都不怕找上門的麻煩。”
“叮••••”
麻倉好放下手中的茶杯享,受著這方天地中的安寧。雖然是在屋頂之上看著漫天星辰,但卻絲毫不影響前者的興致。
麻倉好黑色的眼仁深邃得能倒映出天空中的星辰,一陣清風拂來烏色的發絲洋洋灑灑隨風而動。皎色月光在他身上鍍上了一層銀光。
現在的他就像是一個夢境一般皎好安祥,但是這個夢境,仿佛隻是輕微觸動一下這個夢就會破碎開來。
不知何時,麻倉好手裏突然多了一隻竹笛。竹笛的顏色是碧綠色,這竹笛的綠在月光下越顯得青翠欲滴了。
麻倉好微啟薄唇,吹起了一首他再熟悉不過的曲調。即便他知道這個異世界沒有人聽過這首曲子,他還是吹動著。
竹笛笛聲傳出了桃城,城中之人聽著笛聲都閉上雙眼。他們感覺到了奏樂之人心中的孤傲。也佩服這作曲人對音樂的領悟。
“笛聲?”君影舞聞聲尋向笛聲的發源地,映入她眼中的是一名即將羽化的仙人,薄唇微啟,吹動著有些悲涼的曲子。她不忍心去打破這樣的場景,君影舞知道,這也許就是一場夢,易碎的夢,觸摸一下,他就粉碎,隨風散去了。
君影舞就這樣呆呆的看著。
一夜笛聲,一夜未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