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陣寒氣就像沒有個頭在房間中轉悠著。
“要讓那個老匹夫一輩子住在這裏,那樣才叫做以眼還眼!”君影舞打量著周圍的布置說道,但突然她的視線停了下來,瞳孔透露出了她的憤怒。
她看到兩口黒木棺材。
那是大長老拿來藏君成山和君夫人的。
“那個老匹夫!”君影舞衝上去就將那兩口棺材震了個粉碎。“這是?”君影舞在震碎棺材後發現在灰堆中有一個東西,正要彎下腰去拾起東西時突然感覺到有人正向她攻擊而來,可是她已經來不及閃躲了。
“謔?怨靈嗎?”
耳邊響起麻倉好的聲音,緊跟著她就被一道力拉走倒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但也被很快的推開。嗅不到那陽光的味道,君影舞心中莫名的失落。
“斯~”暗處一雙綠油油的眼睛盯著二人,而門,砰的一聲被無名之風關上。
“這是什麼?”君影舞回過神來看著盯著他們的眼睛,說不出的後怕。
“怨靈。被壓迫,不甘心詛咒著別人的人,他們死了以後是不會超生的,所以就凝成了怨靈,不過這個怨靈怨氣真是重呢。”麻倉好笑著抱著君影舞的右手沒有鬆開,左手已經在虛空中畫起陣法。
“真是重…”君影舞咀嚼著這個詞,“嗬嗬…”突然想到什麼,君影舞抬起頭笑了起來,那笑聲卻說不出的不甘。
“這樣的怨靈也妄想著攻擊我嗎?消滅掉好了。”白袍少年輕蔑笑著,他不會把任何東西放在眼中,他就是這樣。
“消滅嗎?”君影舞聽見麻倉好的話,不再狂笑,而是揮起匕首淡然道“我來好了,畢竟…”
麻倉好聽見君影舞的話收回了陣法,不再有任何動作。
君影舞走向那雙綠油油的眼睛,匕首刺向那眼睛。想象中肉體刺開的感覺沒有出現,身後那陰寒之氣帶著殺機襲來。前者背身用手臂擋住攻擊,冰冷的觸感從手臂邊擦過,一絲血液從手臂中瀉出,緊跟著被擦傷的右手臂就被寒意入侵。
“斯~”暗處,那雙眼睛還在虎視眈眈。
君影舞能夠想得到,那怨靈舔食血液的場景。不能再拖了,拖下去對自己是不利的。
“呼…”君影舞將氣息沉入最低,感受著周圍的一切,屏蔽了自己的視覺聽覺,憑著感覺去感受周圍的一切。
暗處的眼睛感受到前者一切都放慢了,便以為那人放鬆了警惕,這是大好的機會!黑影是這樣想的。
在他衝出去的瞬間,君影舞已經準備好一切!
“月闕!”
黑暗中更能看清楚月闋的威力,黑暗的房間中十幾道白色絲線在其中來回穿梭著,快如閃電的速度,其中混雜著兵器碰撞的聲音。
“好!”君影舞削弱怨靈的力量後一掌將怨靈打向麻倉好的方向。
順勢接過怨靈,麻倉好單手畫起術試,一道藍色火焰就將怨靈包裹其中,突然這火大了起來,黑色的怨靈正已肉眼看的見的速度變成白色,本是球體也開始向人形發展。不絕於耳的是從怨靈體內傳出不甘願的嘶叫。
“不自量力。…”麻倉好眼睛微微眯起,在怨靈身邊的火又大了幾分。
黑色的怨靈變成了白色形狀也是一個人形,但這個靈體卻浮著,沒有任何動靜。
“靈魂歸本靈。”麻倉好磁性的聲音在房間響起,門被猛的推開,一陣溫柔的風將房內所以陰寒之氣吹走,三束靈魂緩緩進入那人形靈魂中。
隨著靈魂的進入,那靈魂的輪廓開始清晰,漸漸的變成了君影舞最熟悉的人。
那人微笑著看著君影舞,笑的是那麼溫柔。
可這個笑沒有多久,君影舞也來不及叫上一聲,那人就變成星星點點的靈魂殘末被風帶走。原地隻留著一塊玉佩證明剛剛的一切不是虛幻。
溫暖的風偶然間拂過君成山的臉龐,君成山摸著自己被拂過的臉龐,他感覺到了…
這陣風,很溫柔。就像是兒時母親的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