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毅應該是剛才驚嚇過度,受到了刺激,等自己的父親關鍵時刻出麵了,心裏提著的一口氣,終於卸了。
可沒想到卸過頭了,直接當場暈了過去。
孫毅一暈,孫富貴有點進退兩難了。
這位腦滿腸肥的中年富豪,年輕的時候可是狠辣角色,否則也不至於看到自己的兒子滿頭是血後,立即火氣上頭,二話不,就喝令隨從圍毆寧塵。
但孫毅昏厥前明確警告,不能動手。
所以孫富貴感覺事情棘手。
他背著手,陰沉沉的盯了寧塵很長一段時間,心裏想著既然不能動手,那就談判。
於是孫富貴粗著嗓子,厲聲道,“你知不知道打得是誰的兒子?在鳳城這片地,敢欺負我兒子的人,還真沒幾個。”
“是嗎?”寧塵冷笑,“按照你的意思,你兒子不能被欺負,別人的孩子就能被欺負了?”
“你這是什麼混賬邏輯?我兒子身份尊貴,豈是一般人可以比較?”孫富貴恥笑,語氣不屑道,“你拿那些卑微的貧民,和我兒子比較,有可比性嗎?”
“我不管你和我兒子什麼仇什麼怨,今這件事,你不給出合理的交代,那就別怪我孫老虎不客氣!”
寧塵算是明白了。
這位自詡孫老虎的中年富豪,也是個混賬東西,否則也不至於教出這麼個紈絝兒子,跟陸劍雲簡直一路貨色,總以為自己高高在上,拿底下的平民不當人看。
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寧塵懶得囉嗦,索性坐回原位,示意服務員上餐。
趙婉清擔憂,“你……”
“沒事,我能處理好。”寧塵微笑,伸手擦了擦趙婉清眼角的淚痕。
趙婉清楚楚可憐的臉孔,泛起一抹桃花,隨後悄悄低下頭。
隱隱約約間,心裏似乎有個聲音在告訴自己,這是一個可以給你安全感的男人。
孫富貴嘴角譏誚的掃過寧塵,吩咐一位隨從,請來了餐廳的主管。
“你們餐廳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沒人出麵製止?我兒子被打成這樣,你們幹什麼吃的?”孫富貴不留情麵的咆哮道。
那位遭受無妄之災的主管,一臉委屈。
他心想,剛才你兒子都嚇得快給寧塵下跪了,我哪敢出麵製止?
“孫先生,我,我……”
主管口幹舌燥,不知道怎麼解釋,畢竟看目前的狀況,兩邊都不好招惹,他一時半會不好選擇立場。
孫老虎看出主管忌憚寧塵,也懶得追究,咆哮了句滾,獨自拉張椅子,坐到寧塵的對麵。
“我看你今也走不出這家西餐廳,吧,事情怎麼解決?”孫老虎質問寧塵。
寧塵抿了口果汁,漫不經心道,“你要怎麼解決?”
“你打得我兒子頭破血流,要麼下跪道歉,要麼我打你個頭破血流!”孫老虎其實心裏還是想修理寧塵。
畢竟自己寶貝兒子,二十多年都是養尊處優過來的,什麼時候被這麼欺負過?簡直是欺人太甚!
他堂堂一個父親,今不親自給兒子找回場子,有辱‘老虎’這個綽號。
何況,孫毅忌憚寧塵,並不代表他孫老虎也畏懼寧塵。
再,他通吃兩道,對鳳城台麵上的人物,那是相當的了解,以他的閱曆,並沒有見過寧塵這號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