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現場,一片死寂。
金展同樣是瞳孔猛然緊縮,旋即泛起陣陣閃爍不絕的精光,他沉沉的吸入數口氣,才緩慢得讓自己的情緒,逐步平定下來。
畢竟,這裏是寧塵的主場,如此興師動眾的等待他們,倒也得過去。
再者,他們這批人,算得上司徒王族最精銳的隊伍之一,每一個都是正值當打之年,戰鬥力非常彪悍。
哪怕後麵真的爆發衝突,隻要他們保持陣型不被衝亂,今未必會輸得一敗塗地。
所以,金展在評估局勢之後,整個人的神情,再次自信起來。
唯一讓他心裏不舒坦的是,那位站在靈位之前的年輕背影,自始至終都沒有轉過身看他。
似乎,在那個人的眼裏,他金展就是一介可有可無的廢物,不值得寧塵正麵接觸。
於這一點,金展心頭非常不爽,感覺受到了欺辱。
同時,具備這樣想法的還有背後的隨從,譬如先前在商船上和金展有過交流的臃腫胖子。
他全名肖青,是除金展之外,這批隊伍當中的頭號幹將,武力值超絕,在整個司徒王族,都具備很高的地位。
此刻,他們這批隊伍被圍困就算了,罪魁禍首竟然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這是何等的蔑視?
“閣下真是好大的氣場,我司徒王族的人現在來了,你難道不應該出來接待接待嗎?”肖青當場冷哼,聲音很大,像是在質問。
此情此景,讓周邊無關此事的所有看客,均是噤若寒蟬。
這來的是哪一批隊伍,竟然倨傲到這個程度,難道他們事先沒有了解到,寧塵在鳳城可是頭號人物。
招惹了他,怕是走不出鳳城的。
奈何,寧塵依舊沒有轉身回望的意思,靜靜得看著自己點燃的九根香熄滅,然後輕描淡寫得又抽出九根,再次為陸臻續上。
香氣嫋嫋,衝霄而起。
久而久之,寧塵站在靈位之前的背影,都變得漸漸模糊。
“老子,我司徒王族的人到了,麻煩閣下出來接待接待。”
肖青的脾氣,向來比金展更為狂暴,瞧見寧塵不為所動,忍不住大聲咆哮道。
他底氣充足,神色自信,整個姿態,高傲又盛氣淩人。
尹歡和餘下的三位黑袍,見到司徒王族的隊伍到場,立馬變得興奮起來,尤其是尹歡,掙紮著咆哮道,“你們快動手,這個家夥太放肆了。”
“這姓寧的殺了黑袍不,還大言不慚的喝罵司徒王族是個屁,試問,這樣的人不鏟除,高高在上的司徒王族,往後還怎麼對外樹立族威?”
尹歡興許是覺得這樣的詞彙不夠激發兩邊矛盾,於是顛倒黑白,胡言亂語道,“另外,姓寧的還,等解決司徒王族來鳳的隊伍之後,會親自上訪司徒王族興師問罪。”
“真是好大的膽子。”
肖青遠沒有金展那般沉穩。
尹歡的三言兩語,徹底讓這位青壯漢子瞳孔爆裂,並且源源不斷的泛起陣陣殺意。
“這些年,敢褻瀆我司徒王族的人,差不多都死絕了。”肖青抖了抖手中的開山刀,下意識邁前數步。
他一動。
包括金展的隊伍,以及白衣衛,鐵浮屠相繼活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