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前。
便有各大王族的先鋒隊,察覺到紅河附近,有一批神秘的隊伍停靠。
但,因為對方神出鬼沒,善於隱藏蹤跡,誰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哪邊的勢力。
再者,寧塵即將返北,各大勢力的關注焦點,自始至終都是寧河圖寧少帥的蹤跡,所以,這一邊暫時放棄追究。
如今,這批隊伍橫空出世。
於紅河對岸,懸第二代西涼王刀,震懾得對方三千私軍,不敢過河。
一杆寧字王旗,沉沉浮浮,大風吹在旗麵上,像是擂動不絕的戰鼓,聲聲不絕。
地肅穆,氣氛凝重。
輕舟之上的寧河圖,開始徐徐拔劍。
這批來自寧之梟嫡係私軍的隊伍,早些年與寧河圖屬於對立麵,如今他以孤身一人為誘餌,引來三千私軍停靠紅河,自然不會放虎歸山。
劍出一寸,風雲大變。
終年風平浪靜的河流,開始浪潮拍岸,每一次落下的聲音,都像是千軍萬馬,掠陣而來。
劍出六寸。
寧塵輕輕一揮手,李般若和那位呆若木雞的船夫,相繼回到背後岸邊。
轟!
一劍全出,龍雀沉吟。
同一時間,三千私軍已經意識到,今深陷泥潭,如果拒而不戰,極有可能被即將過河的八百鐵浮屠,打成殘渣。
“放箭。”
刹那之間,空響起一道道風雲呼嘯的聲音。
那一字排開的利箭,前後銜接,宛若一張黑色的綢布,即將覆蓋住廣袤的地。
隻是,一抹劍光,接踵而來。
“嗤。”
似乎,有那麼一瞬間,足足數千灌入長空的利箭,像是遇到了時空凝滯。
於寧塵近前七寸處,逐一懸停於半空。
“這……”
“一劍,全部攔下來了。”
寧塵前後隻出了一劍,碾碎半片蒼穹的箭矢。
萬裏長,像是下了一場雨,淅淅瀝瀝的跌進紅河,箭矢,箭尾,相繼墜落。
三千王族私軍,隸屬寧之梟麾下的嫡係隊伍之一,雖然談不上最能打的,但遇到這種狀況,依舊難掩內心的心悸。
一個人,攔下了三千箭。
這武道實力,簡直恐怖如斯……
龍雀歸鞘,寧塵轉身上岸。
與此同時,八百鐵浮屠,持刀縱馬,南下過河。
“北方,是鐵骨男兒沙場爭功的是非之地,能不能拚一個風光未來,就看你們這一戰能打廢多少人。”
寧塵丟下一句話,漸行漸遠。
當他的身影,化為一道光點的時候,那一道道刀槍對砍的利器聲,也逐次消失。
二月十五,風和日麗。
八百裏紅河兩岸,一支從南方帶進北方的異地隊伍,以鋒銳的西涼王刀,吞並寧王族私軍,三千有餘。
一將功成萬骨枯。
紅河兩側,流血漂櫓。
當這條消息,席卷北方各地,並引起巨大震蕩的時候。
曾經如日中的寧少帥,終於現身北川城附近。
作為北方的咽喉之地,如今已然是重兵盤踞,有朵炎騎衛,有八千重騎,還有常勝隊伍,大漠玄甲。
同時,殺神白起,白馬銀槍陳慶之,李廣花榮,三人共掌北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