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要瞧瞧,你口中的照顧,究竟是怎麼照顧的?”
寧塵嘴角泛起一抹邪笑。
抽起刀鋒,拍了拍雲杉的臉頰,“隻要讓我查到半點問題,你,應該清楚後果。”
雲杉臉色難堪,身體發抖。
他對風四娘如何,整個泥瓶村都心知肚明,剛才的一句話,不過是慌不擇言之下,昧起良心了一句謊話。
可,萬萬想不到。
近前的這位年輕人,竟然讓人去‘請’管事的。
嚴格來,是抓。
“我,我……”雲杉眼見著事情兜不住了,張嘴就要求饒。
寧塵搖搖頭,“我現在不想聽你解釋。”
返回坐席,靜靜得等在現場。
雲杉徹底被嚇懵了,這是個什麼人啊,揪了一批人出來還不夠,現在竟然要抓管事的出來?
作為泥瓶村的管事人,職權相當大。
不過,章雲一家折騰出的事情,非常大,以致於鬧的整個村子都不得安寧。
最新一任的管事人,預感大禍臨頭,壓根就不敢出麵,於是縮在家裏,靜靜得等事情過去,至於雲杉一家死活,哪裏敢介入?
可,人在家中坐,禍從上來。
那位本名為清豐,身材臃腫的四十歲中年男人,還沒回過神,院子大門直接被一腳踹開,一隊身披輕甲的年輕人,提著刀,就進了家門。
他抬手擋了擋刺目的光澤,還沒來得及張嘴。
當場被拖出了家門。
雲杉,章雲因為失血過多,早已唇色發紫,不過,因為寧塵不放話,誰也不敢妄動,生怕一不心,招來殺身之禍。
“你們做什麼?怎麼能隨便抓人?放了我。”
一番沉默。
被架著帶到現場的清豐,正不安分的胡亂掙紮。
但,在看到章雲一家血跡橫流的現場,倒吸一口涼氣,臉色都僵硬下來。
寧塵輕描淡寫的抿下一口茶,依舊目不轉睛的盯著雲杉。
清豐即使沒看清寧塵的全貌,可光憑這股出眾的氣質,也明白對方來曆不俗。
“你是誰?為什麼抓我?”
清豐被放下後,故作鎮定的拍拍衣服,道。
許久,寧塵終於轉過頭,淡淡問道,“郊外修建溝渠一事,關於泥瓶村出工的名額,是你全權負責的?”
清豐眉頭一簇,頓了頓,回道,“這是我村的內|部事情,你無權過問。”
事到臨頭,這位中年男子,並沒有慌神,甚至頗為鎮定。
寧塵笑道,“我的確沒資格過問,隻是很好奇,為什麼上麵明文規定,強調的是征集男性勞動力出工,為何,章雲這一家,是由女性頂替?”
清豐心裏咯噔一聲。
下意識的掃了雲杉兩眼,發現這家夥正咬牙不語。
心一橫,清豐張嘴回道,“還是那句話,內|部決策,你無權過問,也無權質疑。”
寧塵右手掂量著刀鋒,笑而不語。
雲杉蹙起眉頭,焦躁難安。
清豐則是心裏打鼓,強裝鎮定。
不過,越是佯裝什麼事都沒,越能感受到,那種像是被放在油鍋裏煎炸的感覺。
“王爺,劉謙來了。”
許久,李廣林帶來的一條消息,直接讓清豐和雲杉冷不丁得渾身打顫。
“王,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