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塵眯起眼,似笑非笑得打量著徒步靠近的紅發老者。
長相一般,氣勢很足。
尤其是一雙陰沉的眸子,給人不寒而栗的感覺。
而他背後的數位老人,與他穿著一樣的裝束,想必同為棋劍山的長老級人物。
“就是你這個畜生,打了我的愛徒?”
紅發老者大袖一抽,雙手負後,冷冰冰的嗬斥道。
寧塵挑動眉毛,望向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何歡,打趣道,“沒成想,你這師父也是睜眼瞎啊?誰打了你,不是一眼就能看清的事實嗎?”
這句話,頓時捅了簍子。
整個現場,掀起一陣嘩然聲。
動了何歡也就算了,現在人家師父都找上門了,這家夥還是沒有半點敬畏之情。
難道,真的不怕嗎?
這位全名何倉的紅發老者,可是棋劍山的掌舵人啊,一身修為,高深莫測。
區區一個年輕後輩。
敢與棋劍山掌門叫板,這究竟是真有底氣,還是不自量力?又或者無知無畏?
“賊,你怎麼話的?我棋劍山的掌門人在此,還不速速下跪道歉。”
何倉背後的一位長老,站出來之後,語氣陰沉得指令道。
寧塵別過腦袋,問向李玄黃,“我們先前在山腳下遇到的那位棋劍山弟子,叫什麼?”
“葉榭。”李玄黃道。
同為棋劍山門徒,身份應該和何歡差不多。
不過,這個時間段,想必已經上路了。
“葉榭?”寧塵抬起頭,重複了一句。
“你認識我徒弟?”何倉詫異。
“不認識。”
寧塵搖頭,從彩旗手裏接過一塊濕巾,緩緩擦拭五指,做完這一切動作之後,才有功夫答複何倉,“不過,我殺了。”
何倉,“……”
何歡,“……”
這到底什麼人啊?
竟然敢殺了棋劍山的門徒,而且就這麼毫無顧忌的向何倉坦白,難不成是想繼續激化矛盾?
何倉沉沉的吸入一口氣,看向寧塵的眸子,泛起絲絲縷縷的紅光。
觸手可及的殺意。
徐徐彌漫。
寧塵似笑非笑的盯著何倉,而後漫不經心道,“你這徒弟,當眾調|戲弱女子,中途甚至發展到動手動腳,送他上路,應該不算濫殺無辜吧?”
“我棋劍山是江湖門派,絕不會做出如此宵之輩才會幹的齷|蹉事。”
何倉出口反駁道。
半躺在地上的何歡,相當聰慧,何倉前麵一句話才話,他立馬改口辯解道,“沒錯,我是棋劍山的高徒,豈會做這種事?”
“剛才分明是那個賤|人,主動勾|引我。”
“聽見沒?”
何倉臉色一喜,朝著寧塵嗬道,“是賤|女勾引,而非弟子無禮。”
“我看你,和賤女應該是一夥的吧?竟然在毫無理由的情況下,動我棋劍山門徒,你還不下跪道歉?”何倉道。
寧塵沒搭理何倉,轉而視線微轉,環顧現場。
這番動作非常明顯,是在求證眾人。
然而,這些七七八八彙總在一起的年輕弟子,幾乎一邊倒的替何歡證明清白。
“我是目擊證人,剛才的確是這個賤|女主動勾引何歡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