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塚一戰。
歸根結底，還是有點勝之不武。
當初三個聖級強者聯手，才堪堪占據一點優勢。
不過很快以兩人犧牲的慘痛代價，結束了那場風波。
如今經由陸沉的輕聲提醒，寧塵不得不慎重考慮，將軍塚一戰，究竟是秦莫邪寡不敵眾，還是刻意放水？
仔細想來，估摸著放水的可能性，非常之大。
否則，他，陸沉，寧之川，同樣是三尊聖者坐鎮，秦莫邪不但沒有半點慌亂的跡象，反而整個人很平淡。
泰然處之。
宛若山石。
再回憶秦莫邪剛才吐出的那幾個字，仿佛雷霆一擊，給寧塵的心緒，造成了不的影響。
神洲大陸也好，三座下也罷。
有生之年肯定涉足。
畢竟，他還渴望有朝一日達到止步之境，從而以通神術，將那位本不該因自己而死的女子，重新拉回人世。
希望可以渺茫，但，不能失去。
這是寧塵奮鬥下去的唯一動力。
既然初步定下了計劃，後麵就要施展，奈何神洲大陸無邊無際，大到無法想象，其中盤踞的山上門派，世俗皇朝，更是比比皆是。
寧塵若想站穩腳跟，這期間，必須搭配一個角色——領路人！
現在看來，秦莫邪是當之無愧，無可挑剔的合適人選，沒有之一。
何況，這位還是貨真價實的人皇大境。
“人皇這種存在，是不是很厲害？”
寧塵撇了下嘴唇，瞧瞧得詢問陸沉。
陸沉起先瞪大眼睛，而後哭笑不得，最終忍不住敲了寧塵腦袋一下，“等你真正開始感受神洲大陸的人文氣息，就會明白，人皇這兩個字的分量。”
大聖。
人王。
人皇。
拋開其中所謂的初期，中期，圓滿又或者巔峰，這就是足足兩個大境界的差距。
放之神洲大陸，百萬萬生靈，人皇，向來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存在。
畢竟，人皇人皇，人中皇者，萬古難求。
寧塵這句看似心篤定的問題，在陸沉眼裏，簡直是坐井觀，見識短淺。
“子，今時今地，你師父已經沒什麼東西值得傳授於你……”
陸沉到這裏，眼神敬畏得望向秦莫邪，鄭重托付道，“往後有勞秦都督照料我這不成器的徒弟了。”
“他這種賦都算不成器的話，本座，還真懶得搭理。”
秦莫邪隨意攏了攏長發，對於陸沉這句明顯謙虛的話語，並不感冒。
寧見，寧之川相繼保持沉默。
最後，都是在看寧塵的態度。
去與並去，完全在他自己。
不過這種在外人看來，差不多早已蓋棺定論的事實，並不會出現太大的偏差。
中途最多算多了一個超級強者陪伴。
沉默許久，寧塵吞了吞口水，故意笑眯眯道，“這突然多了一個人皇伴隨左右，有點不適應啊。”
然而，秦莫邪接下來的一番話。
宛若一盆冷水，當頭澆下。
“本座不會與你同去，嚴格來，我先走。”
秦莫邪認真道，“到了神洲大陸人族屬地，我給你三個月時間，迅速打響名頭，不稱霸年輕一輩，至少橫掃一洲，乃至一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