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是攻是受(1 / 2)

“小相公,切莫動欲,若是陰氣侵體,隻怕寒毒重來!放心,我不會離開,會一直陪著你的。”至少,根治你寒毒之前,都會陪著你。

感覺到昭易氣息漸變,樂虛不得不做出承諾,以扶慰昭易。

“回答我!你可會害怕?”

昭易眼中那一瞬出現些許厲色,樂虛摸到的脈搏更是跳動的劇烈,顯然是在壓抑著心中的欲念,卻仍然執著的想要探得樂虛回答。

“怕?不會,有小相公這個奇門易家嫡傳之主在,即便是殺陣又如何?”

樂虛輕笑,挑起繡眉,紫眸中清澈如潭,全然是依賴之態。手下卻是一股如清泉的內力沿著昭易的脈搏注入昭易的體內,驅散了那刺骨的冰寒,帶走了欲念帶來的躁動,溫潤了昭易心中的磷石,全然化作昭易的內息,待到內息運轉一周天,昭易已是心神清明。

然而樂虛搭在昭易脈搏上的手在這時卻有些許顛抖,卻在昭易察覺之前,悄然放下。

“卿卿,以你之力,破陣不過是時間的問題,何需度內息給我?”卿卿,你到底想幹什麼,為什麼從你再現以來,都如身處雲霧,讓我感覺,我唯一能做的不過是看你遠去?

“嗬嗬,我之力又如何,我巫族雖是幻術之祖,但巫族並非是神族,受倫常束縛,怎可妄動族術?”何況巫族聖湖已封,再無怨懟之氣供巫族揮霍。

此時因為劇烈的動作,昭易又隻著裏衣,胸前的襟口已然敞開,大片的白皙的胸膛裸露在外,而昭易卻仍然在樂虛紫眸之中探索並無分毫要起身之意。對於樂虛的話昭易有些半信半疑,十年前,昭易就已然發現,若說言辭之術,樂虛可稱得上鼻祖,隻言片語之間便能將對方引入不易察覺的縫隙。

卻在這時樂虛,兀然起身,為昭易拉上衣領,重新係上腰間布帶,行動間絲毫不見羞澀尷尬,就如妻子一般已然成了一種自然常態。昭易亦是並無詫異,反是心中甚是舒暢,如此親密,似乎回到了十年前。十年前樂虛和昭易行走世間,凡是路過山野,毫無人煙之處,也隻能留宿荒野,樂虛貪戀舒適,從來都是把昭易當做床來使的,夜臥昭易懷中,晨起時難免昭易衣衫褶皺敞開,為昭易整理衣衫便成為了樂虛每日必做的功課,長久下來,早已如家常便飯般正常。

“小相公,還不打算起身嗎?就算你不擔心蒲衣,我還是擔心著小妹妹呢。”

樂虛紫眸凝視著昭易的眼,那眼中一如十年前般,一副理所當然之態。樂虛手上的動作卻是一頓,思緒流轉片刻,心中竟是輕笑連連,不得不說,習慣當真可怕。

“卿卿!她和你並非親緣!”

昭易厲聲卻無厲色,卻是在提醒著樂虛,不要打什麼主意,十年前那段‘采陰補陽’的事跡,仍然是昭易的一塊心傷。

“非也,非也。也許沒有親緣更甚親姐妹也說不定啊。”

樂虛一雙美眸飽含笑意,櫻唇彎彎,昭易的裏衣已然平整,是時候出去見人了呢。

風猛然的在天地之間掃蕩,卻吹不散混戰著的人群,揚之水這欲念之陣果然不愧是殺陣,欲念所起控製人心,矛盾激化不死不休。江湖之人又有誰人不想登上那武林至尊之位,一瞬間的欲念飄過,便會被揚之水捕獲使之膨脹,造成這種廝殺的場麵也是在所難免。

“哎呀呀,果然是難得一見的奇觀啊,小相公說是不是?”

樂虛那白色的身影融身於這灰蒙蒙的世界之中,卻是身上塵埃未染,隻是因的一雙紫眸邪魅肆意,不似仙,更似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