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一亮,聶風和他的師妹花裳便帶著他們前往風嵐族,風嵐族的王年邁早已將族中的一切事務交給二王子打理,這二王子就是鏡石的弟弟,名字叫水澈,當年那個刀疤臉的黑衣人估計也是他派去的。
他們走著走著,花裳突然示意他們停下,“師兄,前麵有人。”
聶風也嗅了嗅味道,“好像有很多人,而且還有風嵐兄弟的味道。”
星雲一聽立刻問道:“真的嘛,確定是風嵐嗎?”
“嗯,沒錯。”他們獸族對味道有過目不忘的本事,這味道就如同人的臉一樣有標示。
說完聶風和花裳從馬背上跳了下來,星雲他們也紛紛下馬跟在後麵,他們在下風位對方應該沒有發現他們。
他們爬上一個山坡,在山坡的另一麵果然看到一群瘦瘦高高的黑衣人,從身形上看這些黑衣人全是人類,他們的身後有一隊獸人步兵,手上所持皆是斬旋刃。他們之間有一輛囚車,裏麵關的不是別人,正是風嵐。
“真的是風嵐。”妮悠指著囚車興高采烈地叫道。
“噓,小心被他們發現了。”星雲看著那群黑衣人,他注意到最前麵那一個步伐穩健的人,他的背上背著兩把太刀。忽然他一轉頭,星雲終於看清了那張陰鷙的臉和臉上的刀疤,沒有錯,正是當年抓走鏡石的人。
“他們這是要把他送到中部草原去。”聶風說道。
“還等什麼,我們上去救出風嵐啊。”撒隆拔出殘影劍就想要衝上去。
星雲將他死死拉住,“不行,這樣風嵐會有危險的。”
“那你說怎麼辦?”撒隆看著在囚車裏的風嵐焦急道。
“等到晚上,你忘了,我們有妮悠。”星雲死死拉住星雲,生怕他壞了事。
妮悠豎起兩根手指,臉上狡猾地一笑。
夜晚之時,風嵐坐在囚車中仰望著天上的繁星,他本想去找抓住水澈問清楚父親關在哪裏,可誰知卻反被拿住,而且水澈還要將他關進曾經關押他父親的牢獄裏。記得小時候他初次來到風嵐族找他父親,水澈卻將他逐出了風嵐族,而這次他回來顯然威脅到了他的王位,要將他永遠關押起來。
“風嵐,風嵐。”
他的耳畔突然傳來一陣呼聲,“妮悠?”風嵐又想想,不對啊,妮悠怎麼可能在這裏,興許是自己腦袋出問題了,把風聲聽錯了。
突然一塊石頭衝他腦袋砸了過來,“哇,好疼。”風嵐撓撓腦袋,就聽到身邊又傳來妮悠的聲音。
“你個白癡。”妮悠將隱遁褪去,她躲在囚車旁左右瞧瞧那些獸人,生怕被發現了。
“真的是妮悠。”風嵐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心裏是又驚訝又欣喜,“你怎麼會在這裏?”
“來找你啊,還能幹什麼——給你。”說著妮悠將手上的的斷刀交到風嵐的手上,這是她剛剛從一個獸族士兵那裏順手牽來的。
風嵐一看父親的斷刀臉上更加欣喜,這時妮悠月狼刃一揮,風嵐的鐐銬便被打開了。
風嵐大喊一聲,手中的斷刀用力一砍,頓時整個囚車四分五裂。
“犯人跑出來了。”獸族士兵大喊起來。
“我們走。”兩人朝著山坡的方向跑去,風嵐邊跑邊問道,“星雲和撒隆也來了嗎?”
妮悠說道:“就在前麵。”
話音剛落,風嵐就突然感覺身後一股劍氣襲了過來,“妮悠小心。”他轉身斷刀一揮一道斬氣發了出去,可是斬氣卻沒有擋住劍氣直接擊中了風嵐。
“風嵐。”妮悠急忙扶住風嵐,她回頭一看,隻見是一個刀疤臉的黑衣人。
這時聶風突然一躍而出,一道斬氣朝著衝他們襲來的黑衣人砍了過去,那黑衣人一躍,花裳又緊步敢上一道砍將過去,黑衣人抬刀一擋,腳下迅速後退。
黑衣人冷冷看了一眼這兩個獸人,心想看來是遇到高手了,於是他轉身撤退而去。
這時星雲和撒隆已經趕了過來,他們看著風嵐的傷口叫道:“風嵐,你怎麼樣了?”
風嵐看看他們,“星雲,撒隆……”話還沒說完就頭一歪昏厥過去。
“風嵐!風嵐!”星雲他們叫道,可是風嵐早已沒了知覺。
聶風過來把了一下他的脈搏,“放心吧,他隻是昏過去了。”
“師兄,你看他的傷口。”花裳指著他身上的刀傷,眼神裏很是驚訝。
“怎麼了,師妹?”
“這傷…和我當初的傷一樣。”花裳說道。
“怎麼可能。”聶風仔細看了看風嵐所受的劍傷,那傷口之處淤鼓著,果然和當初花裳所受的傷一樣,“果然一樣。”
“什麼?”星雲一聽也驚訝起來,竟然和他父親的劍氣所致的傷口一樣,難道那黑衣人和他父親有什麼關係。
“那不麻煩了,豈不是要帶風嵐去朔城找醫聖華明。”撒隆說道。
“沒關係,傷口還沒感染,在這之前趕快將注入傷口的氣吸附出來就可以了。”說著聶風上前扛起風嵐,星雲也在一旁幫忙將他托上馬背,“趕緊,去我師父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