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燎城高大的城牆上獸旗飄揚,不時有獸人士兵在城門之出入,偶爾可見到人類的商隊,他們都是從碎葉城而來的。
雖是座城,但城內卻遍地是氈帳,隻偶有幾座建築,城中有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高高的聳立在城中,那是夜王的王宮。
商隊進了城以後,星雲他們摘下兜帽,然後迅速躲到了氈包的後麵,他們用這種方法混進了城。
星雲悄悄窺看了一下外麵,這裏遍地可見腰間挎著斬旋刃的獸人士兵,這烽火燎城就是火燎族的大本營,獸族的幾路聯合軍則都駐紮的碎葉城。
“現在要去哪裏找關押風嵐父親的牢房。”星雲問道。
“我也是第一次來烽火燎城。”就在他們一籌莫展之時,風嵐突然望著一隊獸人露出驚愕的表情。
“怎麼了,風嵐?”
“那個是我叔叔水澈。”
星雲他們看看那隊獸人,隻見高大的科多獸上坐著一個長發束髻的獸人,麵容棱角分明。
“跟上他,看看他去哪裏。”
星雲他們紛紛豎起身後的兜帽,悄悄在一旁盯著水澈的隊伍。
果然不出他們所料,水澈一路來到了一處有獸人嚴密把守的像是地牢的地方。
“我父親就關在這裏嘛?”風嵐望著眼前層層把守的獸人,像是關押了極其重要的任務。
“那還等什麼,我們上。”撒隆說完躍躍欲上。
星雲一把拉住他,“等等,撒隆,別衝動,這裏可是四處都是獸人。”星雲看看不時路過的獸人士兵,估計隻要有一點動靜,整個城都會驚動的,到時候他們可就要對付整整一個城的獸族戰士。
“那怎麼辦?”
“等到晚上我們再動手。”
“星雲說得對,等到晚上。”風嵐望著眼前地牢,終於可以再見到他的老爸了。
幽暗的地下點著一支支火把,鏡石的兩條手臂都被鐵鏈拴著。當年他被那黑衣人刺傷帶到了水澈的麵前,也許是顧念手足之情水澈沒有殺他,而是將他囚禁在中部草原的一處石洞中,直到前段時間他突然被押送到了這裏。
鏡石聽到下樓的腳步聲,他知道是水澈。
“在這裏住得還習慣嗎?”水澈問道。
“比不上中部草原。”
水澈笑了笑,他看看已經很長時間不見天日的鏡石,在那中部草原至少還有一個石窗可以享受太陽,而在這裏……這怪不得別人,要怪就怪他生在了風嵐族的王室,擋在了他的前麵。
“風嵐怎麼樣了?”
“他逃掉了。”
“別傷害他,畢竟他是你的侄子。”鏡石說道。
水澈沒有說話,他可不敢保證不會殺掉阻礙他登上王位的人,就算是他的親侄子。風嵐,不要逼我,水澈心裏這樣想道,眼睛裏流露出可怕的神情。
這時樓梯那裏又響起了腳步聲,那個刀疤臉的人類殺手走了下來,“主人。”他對水澈稱呼道。
“鬼道,出了什麼事?”水澈問。
鬼道看看鏡石,然後悄聲對水澈說道:“他們來了烽火燎城,我失去了他們的行蹤。”
水澈眉頭一皺,“我知道了。”他轉而對鏡石說道,“你放心的待在這裏,夜王不會殺你的。”說完水澈朝外走去,他得去見見那個火燎族驕傲的獸王。
水澈笑了笑,他並不擔心自己會有生命危險,反而是水澈更應該擔心自己。他之所以被鎖在火燎族肯定是夜王的手段,水澈需要夜王的支持登上王位,而夜王要通過控製他達到控製水澈,繼而擺布風嵐族。當然,水澈也明白這點,並且選擇了將自己的兄長出賣給夜王,他已經被權力蒙蔽了雙眼。
夜晚降臨,一輪弓月掛於天上,又似獠牙沁入骨髓。
星雲他們躲在暗處觀望著地下囚室的入口,那裏仍然有眾多的守衛,他們必須一鼓作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