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我的好哥們麼,有錢大家賺才好麼。其實這件事情很簡單,你隻要那把傘讓她暫時寄居在傘內就可以了。”靈風笑著說道。一萬塊錢就換來這一句話,我感覺太虧了。但是沒有辦法,誰讓咱不知道這裏麵的事情呢。不得不說靈風的辦事速度還是不錯,今天晚上的事情完成了之後,他立刻知會警方把姑娘的屍體火化了。周小蠻還要回去上課,白迎美這妞也要回去應付老總。諦聽這貨就更別說了,沒有美女的地方就沒有這貨的身影。這次不過是傳個話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我自己上路了。至於工作上麵的事情,那真是太好辦了,就是白迎美一句話的事。而且我都有些想把這工作辭了,但是這女鬼給我的十萬塊錢,我就要在公司裏麵忙活三年。還是這東西來錢快啊。這一路倒是也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到了東明市我才發現,這個城市果然貫徹了一句話,冬冷夏熱的,差點沒有把我熱暈了。我看著姑娘原來衣著光鮮的,還以為是城裏人呢,沒有想到竟然是個地道的農村人。做了一個小時的城郊公交,又步行了將近五裏路,我揉著腿看著眼前的小山村。村前是一大片麥田,在陽光的照耀之下發出如同翡翠的光芒,村子裏麵的人並不多,也就有一百來戶,大約三四百人。老人正蹲在大柳樹下抽著煙,含笑看著不遠處的小孩子玩鬧。這鄉村氣息十分濃鬱,那些人都在用奇怪的目光看著我這個外人。我被那些人打量的不好意思了,在那姑娘的指點下來到了一座破落的院落麵前,這門好像很不結實,我都不敢用力敲,生怕用力過猛這門就會掉下來。我輕輕的敲門,不一會兒就有一個相貌清秀的中年婦女開了門,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一眼,疑惑的問道:“你是?”“阿姨您好,我是陳潔的朋友,有些事情要告訴您。”我笑著說道,拎著先前買好的東西走了進去。而就在這個時候,我感覺到了手中的傘一陣晃動,想來陳潔看到自己的母親十分激動吧。“哦,孩子快進來,來就來吧,還買什麼東西啊。嗬嗬。陳潔這孩子怎麼樣啊?她可是我們村走出去的第一個大學生呢,平常打電話總是說工作忙,唉,過年都不能夠回來。”她雖然有些抱怨,但是嘴角翹起的嘴角表示她對自己的閨女還是十分滿意的。自己的閨女是村裏第一個大學生,誰不高看一眼啊。推門進去一陣土腥夾雜著不知名的氣味迎麵而來,我聳了聳鼻子。笑著坐了下來。她則是忙著跟我倒水,說道:“來小夥子,我們村偏僻的很,走了這一路累壞了吧。當初陳潔出去,還是套著驢車呢。”她嗬嗬笑了兩聲。和她說話我感覺十分輕鬆,她帶有農村人的樸實,並沒有過多的心機。但是說話雖然輕鬆,不過我帶來的消息不是好消息啊,我真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聽到她問長問短的我怎麼好意思說,你閨女被人家包養了,而且還死了呢?這不是在她的心口紮刀子麼?“陳潔同誌,工作很認真,在我們公司年年被評為先進工作者呢。”我違心的說道。她聽到這話果然心花怒放,聽到院子裏麵有走路的聲音,她吆喝了一嗓子,“老陳,快點殺雞,來客了。”“什麼客人啊,還用殺雞?”這人話音剛落,就已經來到了屋裏,詫異的看了我一眼。還是他老婆介紹了一下。一聽說是女兒的同事,他立刻表現了極大的熱情。我照這樣下去的話,這事情就很難說清楚了,而且我看到這二老看我的目光有些不對,頗有一副嶽母看女婿的味道,尤其是她問出一句:“小夥子,城市裏麵都流行談戀愛,我們家陳潔有沒有談啊?你有對象麼?”看樣子隻要是我說沒有的話,這老人可能就會撮合我們兩個,我摸了摸鼻子說道:“這個陳潔現在談著戀愛呢。不過,她卻出了一點事情。”“事情?什麼事情?”她聽到女兒談戀愛了,剛想打聽一句那孩子人性怎麼樣呢,聽到這話猛然緊張了。“阿姨,叔叔,那我就直說了,你們可要有心理準備啊。”我整理了一下語言說道。聽到我這話,她就知道沒有什麼好事情了,當下神情緊張的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歎了一口氣,把陳潔的事情說了一遍,不過並沒有說實情,而說是她在工作的時候出了意外,公司補償了一百萬。而且我也把骨灰拿了出來。聽到這話她沒有抗住當下昏了過去,而他的父親好像也被這晴天霹靂震到了,踉踉蹌蹌的後退了兩步,一臉悲愴,雙眼通紅。我歎了一口氣,從屋內走出來,我實在受不了這種氣氛,在院落裏麵點了顆煙。傘震蕩的很厲害,我打開看了一眼,就看到陳潔在哭泣,可惜的是眼中並沒有淚水。她拉著我的胳膊說道:“強哥,我求求你,讓我看父母最後一麵好不好?”我能夠看到她是因為靈風符咒的關係,但是那符咒我不會畫啊。“你也知道,我不會符咒啊,怎麼能夠讓你在人間現行呢?”陳潔卻是在苦苦的哀求,說道:“強哥,我求你了,我出去三年了,都沒有回來看過父母。你就讓我看他們一麵吧。”我擺了擺手,再次被心中的惻隱之心打敗,我剛才沒有扣下那十萬塊錢,就是惻隱之心作祟,這種錢拿在手裏我感覺燒手,還不如扔出去圖個心安理得。我再次打電話問了靈風,問問他怎麼才能夠讓鬼在人前現行。靈風這個視財如命的人,今天好像有些反常,並沒有索要酬金,把方法說給了我。我心說像他這種人就是應該積點陰德,不然的話下半輩子他還不定被老天怎麼懲罰呢。我走進滿是哭聲的房間,感覺氣氛有些壓抑,歎了一口氣說道:“阿姨,您先別哭了,我有辦法能讓陳潔跟你們見上一麵,你們好好聊聊吧。”聽到這話他們詫異的看了我一眼,摸了摸淚水直點頭。我打開傘用咬破了中指,按照靈風的要求在陳潔的身上畫了一個符咒,這不過是一個簡單的現身符,比之陰符陽符可簡單多了。我才能夠一次成功。我劍指一運,口中喝道:“現身!”一身白衣的陳潔頓時出現在他們麵前,陳潔哭訴著打算抱住自己的母親,卻從她的身體穿了過去。三年前女兒還在自己眼前有說有笑的,現在再次見麵竟然陰陽兩隔。真是造化弄人。我歎了一口氣,伸手在陳潔的眉心點了一下,有了我這至陽之血,她渾身多了一點紅色。但是我卻是知道,這對她靈體傷害可是不小。現在這種情況我在這裏好像有些多餘,關了門我走了出去。銀月如鉤散落在這裏寂靜的山村內。星星仿佛觸手可及,縱然偶爾有蟲鳴聲,襯托出來的夜色卻是更顯靜謐。我剛剛出來,就看到遠方好像有一個身影,這身影行動速度很快,根本無視房屋,輕飄飄的向著這邊跑來。跟他比起來,那什麼淩波微波就算渣了。都說高手在民間,這句話果然沒錯了。距離近了,原本我因為是一個一身農裝的大漢,卻是一個身著白色西服帶著墨鏡的酷酷青年。而且這個人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他看到我的時候好像也十分詫異,直直的在我的眼前落下來,那酷酷的臉色頓時消失不見,從口袋裏麵摸出一盒軟中華,遞給了我一支笑嘻嘻的問道:“強哥,你怎麼也在這裏?”我仔細的看了這人一眼,原來是白無常,這貨生活的可以啊,都抽上中華了。“原來是你小子啊,你怎麼來到這裏的?”白無常看了看屋內笑著說道:“我是來拿陳潔到地府受罰的。”“哦,她現在剛剛和父母團聚,你總要讓人家說會話吧。”我歎了一口氣說道。“強哥,你應該知道這地府的規矩,陳潔已經報了仇,本來在昨天晚上我們就應該出手的,但是有高人代我們出手了,化解了她的怨氣。今天是無論如何都要把她帶走的。”白無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