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束。
桂娘和一個彪漢一起回到車上。
彪漢是她的司機兼保鏢。
桂娘拉開後座車門,抬起大長腿一步垮了上去,等關上門,發現旁邊放了張照片。
照片上是二十多個穿著軍裝的英武青年。
桂娘本來還沒注意什麼,但多看了兩眼後,突然定睛在三個人的臉上。
“老板,走嗎?”
“走吧。”
三個人,王金華,王宏的父親,金在賢。
王宏的父親桂娘有過幾麵之緣,當時王金華還在省會裏打拚,沒來涴南。
那時候桂娘還在做小餐館的生意,王父去過她那幾次,不認識名字,隻記得他一天總跟身邊的人念叨著“變廢為寶”,“精準脫貧”等等。
她也聽不懂,就是覺得新鮮。
但是沒過多久就傳出他死了。
她對王父沒什麼了解,更不認識,但是他身邊的兩人就有意思了。
一個是涴南市的領軍人物,榮獲市榮譽公民證書,更是地下最大的東家。
另一個是涴南市地下不容小覷的勢力的頭領。
“給我這張照片的意義是什麼?又是誰做的呢?”
桂娘順手翻過照片,這才發現照片的背後還有字。
“王金華懷疑金在賢,在其身邊安插了四個眼睛。且其終生未娶、無性劣跡”。
桂娘嘴角上揚。
“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有意思。”
“嗯?”司機以為是和他說話。
“沒什麼,發現了個有趣的事。”
一張照片到底能做到什麼程度?
且看著吧。
第二天一早,桂娘就撥通了金在賢的電話。
“桂娘?有事?”
“沒什麼,就是想告訴你,你身邊有四個眼哨。”
桂娘平淡的說道。
“……”
金在賢沉默了。
電話裏沒有聲音,桂娘也不著急,好整以暇。
“我們,見麵談。”
“今天下午兩點。涴南東橋新區,假日咖啡屋。”
說完,桂娘便掛了電話。
等到了下午兩點,桂娘和金在賢在咖啡屋的小包間裏見了麵。
“你怎麼知道的?”金在賢直入主題。
“一個能拿出你年輕時候軍旅時期照片的人給我說的。”
桂娘大方的拿出那張照片,背後的字她沒有擦去。
金在賢接過照片,看了一眼,眼神明顯一動,但很快被他自己壓下去了。
金在賢又翻過照片,看到後麵的字。
他苦笑道:“又是這小子……”
“你認識?”桂娘笑眯眯的,明顯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那天王金華命我殺了他,但我心生同情,隻是迷了他,綁在床底下,沒想到他鬧出了這麼個窟窿。”
金在賢仿佛絲毫沒有防備的樣子,說出了這番話。
但是這副姿態隻有兩人明白是什麼意思。
坦誠合作,萬事好說。
桂娘放下手中的煙,說道:“我直說吧,我想扳倒王金華,聯盟吧。”
“你想做老大?”
“沒錯”,桂娘吐了口氣,繼續說:“涴南地下得有人鎮著,但不能是王金華這種殘忍無情的人。”
“這點我同意。”
金在賢沉思道。
桂娘想了想,“我主要擔心的是卡達。”
“這你不用擔心,卡達這個組織不會出手。”金在賢笑了,笑容有些嘲諷,也不知道是在嘲諷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