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宏在思考要不要見見花姐,畢竟把她兒子給弄沒了,而且花姐和王叔應該有點東西吧?
但是去了又能怎麼樣呢?
說什麼呢?
總不可能見到她,然後說:“你兒子被我的人蹦了,雖然沒死,但是估計是回不來了。”
不一巴掌抽死你。
但要是不見吧,總覺得缺少點什麼來填補整個事件的空白之處。
最終,王宏決定還是見上一見。
花姐的家在涴南市和鄰市的一處山村裏。
乘著白天,權當鍛煉身體,王宏徒步的穿行在山林和小路之間。
不是他不走大路,而是大路畢竟是給車走的,他要是走的話,路程會平白增加了一倍。
山路固然難走,但是對於生於山野而長於山野的王宏,算不上威脅。
即便如此,四五十公裏的路,還是讓王宏累得夠嗆。
當他走到地圖上標出的山村是,天色已經漸漸暗了。
村子前還是有一條公路的,交通倒不算太閉塞。
村子裏都是些磚瓦木頭製的房子,古韻古色,就是衛生差了些。
有幾家小賣部,提供著村子裏的日常所需。
村民們樂在安逸平淡的日子。
村裏頭隻有一家賣酒的。
沒有招牌,但是那酒香一起,勾人而去,不需要招牌引人。
酒香不怕巷子深,循著空氣中的淡淡酒香,王宏找到了這家賣酒的。
賣酒店的門口還有兩張木桌,其中一張坐著兩個人,一邊喝酒,一邊談天。
像個茶鋪似的。
王宏走進門麵裏。
門麵裏到處都是酒壇子,有的泥封了,有的敞開。
普通的米酒包穀酒的發酵時間不長,產量大,味道還香,是普通人們最喜歡的酒之一。
王宏不怎麼喝酒,但是簡單的酒知識還是從外公那學到點的。
沒有櫃台,隻有間小門通向裏屋,那個門客人最好還是別進,會引起反感的。
似乎聽到了點動靜,一個女人從裏麵走了出來。
“買酒嗎?”
這個女人一頭純白色的頭發,臉龐精致,神情淡雅,臉蛋上有兩道黑痕,應該是沾到了些什麼。
女人抱著一個酒壇子,露出的手有些粗糙,卻不臃腫。
王宏知道,這人就是花姐,一個在網上找不到任何一張照片,找不到任何詳細的信息的女人。
被王叔保護著,是王叔金叔,甚至是父親的老相識。
更是那個什麼竹花的養母。
花姐的這份淡雅讓王宏深深的覺得她的身世定然不凡。
隻是不知道為何到了這鄉野之間,安度餘生。
“老板,來壺酒吧。”王宏微笑道。
“好的,你那邊坐,我看你麵生,卻又覺得熟悉……想來你不是村裏的人吧,我們是否在哪見過?”
花姐一邊裝酒,一邊說道。
“是嗎?或許是上輩子的事呢。”
這算是婉轉的說他倆沒見過。
“或許是我的錯覺吧,你的酒,這是酒杯。”
“謝謝老板,對了,老板,你是這裏土生土長的人嗎?”
“嘿,花姐可不是,小子,花姐那可是咱村的恩人。”鄰桌的的那兩人聽到這邊的動靜,也是關注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