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長老冰明也聲援道:“當日劉明鬆劉二公子便已經做了一回殺人滅口的勾當,如今看來,倒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聞言,劉驚城幾乎要氣得吐血,雖說劉明鬆所言的確是事實,可他剛剛明明已經給後者使了眼色,為何他還會如此說?
宋青山見此場麵,心中大呼不妙,也不知這局勢怎的一下子便對他們不利了,但他心知此時絕對不能讓這個罪名坐實了,不然就連他和劉驚城今日也要栽在此處了。
但還未等他想出對策,冰老夫人便道:“單憑劉二公子的一麵之詞,恐怕難以讓送宋族長信服,不如再聽聽宋家人的看法。”
聞言,宋青山的心狠狠一跳,一股危機感自心底升騰而起,情急之下,他不由大喝道:“慢著!”
冰老夫人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道:“不知宋族長此舉何意?”
宋青山的眼珠子轉了轉,突然,他眼中閃過一抹狠色,掩在袖袍下的手掌微動,那宋於的身子便微不可察的一顫。
宋青山的身子也悄然微鬆,他這才道:“我是想說,不用再問了,此事確實是他們的錯。”
“宋兄?”
聽得劉驚城的驚呼,他隻是暗中使了一個眼色,臉上便適當的湧現出一抹懊悔之色:“我本是不想說的,但此時卻不得不說了,我不能讓那些該死的魔族如了願啊!此事都怪我管教不嚴,這才讓宋於與魔族有了聯係,這一切都是魔族的陰謀啊!”
他的話音落下,在場的人都變了臉色,尤其是冰老夫人,她的臉色黑沉如墨,整個人都籠上了一層陰霾。
“小心!”
在這個壓抑的時刻,突然一聲驚呼打破這片刻的沉寂。
“嘭”的一聲炸響,大殿中突然彌漫出一大片黑霧,接著便是無數的血肉四濺開來,大殿內頓時散發出濃烈的血腥味。
等那黑霧散去,隻見得一地的碎肉,鮮血宛若小溪般四散開來,宋陵川等人在這等爆炸之下全都死無全屍,眼前的這一幕震得所有人都有些回不過神來。
“陵川啊,是為父對不起你啊!”
宋青山的悲慟呼聲終於讓眾人清醒過來,那劉驚城的臉龐飛快的顫了顫,很快他也露出了一個悲痛的神情,跪坐在那堆碎肉之中,痛呼道:“明鬆,我的兒啊!”
冰老夫人和冰儒三位長老見此,麵色也完全陰沉下去,本來他們穩穩把握著主動權,但沒想到,突然之間峰回路轉,所有證人都當著他們的麵死在了這裏。
“宋族長,你可否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聽到冰老夫人沉沉的喝問聲,宋青山的眼皮一顫,他半闔著眸子,掩下了眸中的神色,隻是臉上卻盡是悲痛之色。
“魔族人已經控製了宋於長老的神誌,剛剛我未說出來,便是怕逼得那幕後之人狗急跳牆,但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宋劉兩族與冰族的友好關係毀於一旦,所以還是說了出來,沒想到···沒想到···我對不起他們啊!”
“唉,宋兄,此事也怪不得你,都是那該死的魔族啊!”
聽到宋青山與劉驚城那一唱一和的痛哭聲,冰老夫人勉強忍下心中的情緒,衝著冰明道:“二長老,你去看看,能否根據此處殘留的魔氣,尋到那幕後之人。”
二長老聞言,也是走近了幾步,蹲下來仔細察看。他當然不是要根據那魔氣去尋幕後人,老夫人如此說也隻是一個借口而已。
宋青山那如此卑劣的理由,他們怎麼可能會相信?但如今宋劉兩位族長已經搖身一變,也成為了受害人,他們自然不好再出聲去聲討他們二人。
冰明檢查完後,微不可察的對著老夫人搖了搖頭,示意並沒有找到什麼破綻,後者的臉色一沉。
沉吟了半晌,老夫人突然道:“如今發生這等事,實非我等所願,不過,宋族長確實因管教不嚴,而對我冰族造成了損失,我想宋族長還是應該給我們一個說法。而且現在受害的也不止是我冰族,就連劉家也因此遭了禍事。”
那宋青山聞言,臉上的悲痛神情都出現了少許扭曲,他也沒想到,到了這個地步,冰老夫人還是如此不依不饒,而且,如今她竟是隱隱將炮火對準了他一人。不僅如此,她還試圖挑撥了他宋家和劉家的關係。
宋青山不著痕跡的偏過頭去看了看劉驚城,隻見後者臉上還是一副悲慟的神情,但宋青山心中卻隱隱感到有些不妙。
劉驚城自然也察覺了這點,但他卻是沒有出聲。他們二人雖說是合作關係,但也僅限於合作關係而已,劉驚城可不會為了宋家而去拚死拚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