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般模樣讓其他人都忍笑不已,小院中頓時彌漫著一種輕鬆愉悅的氛圍。
但另一處卻布滿了陰霾。
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袍中的人坐在大殿中的椅子上,在他的麵前還跪著一個人,前者陰森森的道:“你是說不僅冰修楠和她親近,就連冰若泠和冰修暮也向著她了?”
“是!”聽到這種陰冷的語氣,跪著的人不可抑製的顫抖了一下,但還是如實答道,“今日冰修暮帶著冰若泠去了蓼音苑,他們直到傍晚才出來,而且···而且臉上都帶著笑,顯然是與大小姐相談甚歡。”
“砰!”
黑袍人猛然砸了一個茶杯,喝罵道:“廢物!”
那人顫抖的更厲害了,即使茶杯的碎片劃過他的臉龐,帶起一道血痕,他也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你有功夫在這發脾氣,還不如想想到底該怎麼除掉她。”
一道略顯陰柔的聲音突然在大殿中響起,黑袍人順著聲源望去,雖然看不出他的神情,但還是可以從他的語氣中發現一絲驚詫:“姬宴,你怎麼進來的?”
一個長得偏陰柔的男子從陰影中走出來,麵容看上去不過三十歲左右,但大殿中的黑袍人卻知道,他是一個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
麵對前者的質問,姬宴絲毫不以為意,笑道:“我怎麼進來的,你就不必多管了,隻是你現在的計謀實在是上不了台麵啊,聽說你想讓冰修暮幾個與冰羽瑤反目成仇,卻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倒讓他們的感情愈發好了起來。”
仿佛是感覺不到黑袍人的暴怒氣息,姬宴繼續道:“要是我的話,肯定會直接殺了冰若泠那個小丫頭,再嫁禍給冰羽瑤,你難道是越老就越心軟了?連個丫頭都不敢殺?”
“閉嘴!”黑袍人怒喝道,“我怎麼做,還容不得你來置喙!”
“不要這麼生氣嘛,我這次現身可是來助你一臂之力的,聽說冰羽瑤那個丫頭和冰修楠都進了那個地方,你難道就不想得到那傳承之力?”
聞言,黑袍人心底頓時泛起了驚濤駭浪,這個姬宴竟然對冰族的一切事情都了如指掌,念此,他望向後者的目光便隱隱含著殺意。
姬宴的聲音適時的響了起來:“怎麼,你想殺了我?”
“你該死!”黑袍人直言不諱道。
“那我勸你還是趁早打消了這個念頭,憑你還殺不了我。”
聽出了他話中的譏誚,黑袍人捏緊了拳頭,但他卻沒有動手,因為他知道姬宴所言非虛。他和姬宴的修為相當,誰也奈何不了誰,而且他也不能在此處與其大打出手。
他勉強忍下心中火氣,道:“你說吧,你想做什麼?”
姬宴一笑,道:“明人不說暗話,我們可以合作,你幫我抓到冰羽瑤,而冰修楠歸你,我還可以幫你將他身上的傳承之力剝離出來,怎樣?”
黑袍人並沒有立刻答應下來,他的目光透過黑袍落在前者的臉上,帶著幾分探尋與懷疑,他淡淡道:“我記得你們之前是想殺了她,現在怎麼改成要將她抓到手了?”
姬宴聞言,神情微微一滯,旋即道:“自然是因為她活著比死了要更有價值,你還是說說這個合作你是否同意吧。”
“哼!”黑袍人冷哼一聲,“你當我傻嗎?你們這麼急著要得到冰羽瑤,說明她肯定對你們有大用,你們得到了你們想要的,但我卻隻能得到一道傳承之力,這怎麼說都是一個虧本買賣。”
“怎麼會是虧本買賣呢?等你得到了傳承,你便有了足夠實力,可以將冰戰天取而代之,到時候你就是冰族的主人,這不是你夢寐以求的事嗎?”
“難道你們會允許冰族繼續存在下去?”
“我們要對付的,從來都不是整個冰族,隻要你能夠取代冰戰天的地位,我們會樂見其成的。”
聞言,黑袍人沒有繼續說話,掩在黑袍下的眸子中卻有複雜的情緒在劇烈的翻滾,仿佛在衡量著得失。姬宴沒有繼續開口,但他卻神情淡然,似乎根本就不擔心前者會拒絕。
沉默半晌後,黑袍人一揮袖袍,一道暗勁飛射而出,直接洞穿了之前跪在這的那名手下的腦袋,他直視姬宴道:“我答應了!”
“哈哈哈!爽快!祝我們合作愉快!”
姬宴的大笑聲在大殿中響徹不休,而整個大殿中也慢慢的彌漫出陰謀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