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長老大怒:“別人隨口一說你就信了?萬一他是和別人合謀陷害少主呢?”
“這……”
“夠了!直接將她‘請’出去,不要耽擱老夫為少主治療。”五長老直接截斷傅博的話。
冰羽瑤一直忍著心中的怒氣,冰淩軒此刻已經危在旦夕了,這個老頭竟然還在這在乎這些有的沒的的東西,若不是現在的時機的不對,她還真想先將這個老頭的腦袋給割下來。
現在一聽他還要將自己趕出去,直接把她給氣笑了。
聽到她的笑聲,老者瞪著眼道:“小女娃,你笑什麼?”
“你是冰族中人嗎?”冰羽瑤不答反問。
“自然不是。”老者脫口答道,隨即反應過來,怒喝道:“小女娃,你先該回答老夫的問題!”
冰羽瑤不理會他的怒意,自顧自道:“這裏是冰族的別院,你非我冰族之人,有什麼權利趕我走?現在該走的是你!”
眾人聞言都瞪大了眼睛,雖然她說的是事實,但這位老者的身份不俗,至少他身居高位,已經有許多年都未被人如此對待了。
那老者先是愣了一會兒,旋即大怒:“你知道你現在在和誰說話嗎?”
他大怒之下,身上的氣機便有所泄露,雖然隻是一絲,但這也足以給重傷在榻的冰淩軒造成毀滅的打擊。
好在傅博反應迅速,及時擋在冰淩軒的身前,此刻他一臉後怕,也顧不得身份問題,沉喝道:“五長老,你這是想害死主子嗎?”
突聞此言,傅文也反應過來,急忙走到冰淩軒身旁,察看他的情況,見他無損,方才轉身對五長老怒目而視。
而五長老心中也在後怕,他擦了擦額上的冷汗,若是少主真的因他而死,那他可是成了一個天大的罪人。
後怕之餘,他心底的惱怒更甚,若不是那個女子,他怎麼可能衝動之下做出此等舉動?
而且他早就因為少主一直留在冰族而不滿了,他一直認為是冰羽瑤蠱惑了少主才導致後者做出此等不智的決定。
當然這些全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且先不提冰羽瑤回到冰族才沒多久,她本來就從未要求冰淩軒要留在冰族,這些都怪不到她的頭上。
不過有些人的想法一向奇特,隻要是他認定了的事,不管事實如何,他總有本事扯出幾條理由說明這是對的,恰巧這位五長老就是這種人。
他正想出手將冰羽瑤扔出去,卻突然全身汗毛一緊,一股危機感籠罩在他的心頭,他才剛生出要逃跑的念頭,便被人一掌擊在背心,他口中的血甚至還來不及噴出,腹部又受了一腳,直接被踢到了屋外。
此刻才噴出一口血,卻也昏死了過去,可以說在這一掌一腳之下,他的命已經去了半條。
冰羽瑤的動作實在太快,以至於傅文、傅博現在還是處於驚愕狀態,直到冰羽瑤冷幽的聲音傳來,他們才如夢初醒。
“傅文守在門外,隨時等候吩咐,剩下一人看好那個老頭,三天之內不要讓他過來打擾我。”
“你真有本事醫好主子?”傅博問道,他此刻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質疑、幾分期待。
冰羽瑤冷冷瞥了他一眼,道:“你這是浪費我醫治淩軒的時間!”
傅博心頭一震,他明白此刻唯一的希望便隻有她了,剛才五長老已經給主子看過了,他隻能勉強保住主子的性命,但主子的這一身修為卻徹底廢了。
他們跟隨冰淩軒多年,自然知道這身修為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麼,他不怕死,也不怕成為一個廢人,卻害怕自己沒有能力保護好自己心中守護的人。
所以即使按照五長老那般醫好了他,也隻能讓他生不如死而已,所以還不如讓冰羽瑤為他醫治。
傅博一瞬間想通了這節,便鄭重道:“主子的性命便交到小姐的手中了。”
說完他便和傅文幹脆的離開了,傅文自然按照冰羽瑤的要求守在門口,而傅博在把五長老帶走後,也派人將這座小院圍成了鐵桶,他絕不會允許自家主子再出現什麼意外!
在他們各自動作的時候,冰羽瑤也是神情凝重,因為冰淩軒身上的傷簡直是她生平所見之最。
他身上有一些細碎的傷口,這已經被人處理過了,這些顯然是不致命的。
嚴重的是冰淩軒體內的經脈上有無數個細小的破洞和裂痕,隻要再承受微末外力便會落得經脈盡斷的地步。
而且他的丹田也成了一個篩子,破破爛爛的,全是碎洞。
他身上的骨頭也碎了大半,這些傷勢明顯是不是外力導致的,而是他自己體內的狂猛力量所致。
冰羽瑤從此便可推測出他們遇到的敵人太過強大,以至於將冰淩軒逼到了使用某種秘法的地步,這種秘法雖然讓他獲得了極強的力量,卻也讓他要承受極大的反噬,他身上的一身傷應該便是如此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