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木兮顏和齊萱幾乎同時到達冰羽瑤的房門前,二人皆是一愣,最後還是齊萱率先反應過來,笑道:“木小姐這是想找冰大小姐?”
聞言,木兮顏神色微斂:“看來齊姑娘是和我想到一塊去了。”
齊萱仿佛沒察覺到她的試探之意,自然道:“上次見了冰大小姐的風采,我早已心生結交之意,可惜之前是非多,一直到現在才得出空閑來,我自是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木兮顏正要答話,卻聽“咯吱”一聲,冰羽瑤已經推門而出了,淡淡問道:“二位早早等候在門前,有何見教?”
“不知齊萱是否有幸邀請冰大小姐去一品樓一聚?”
見齊萱搶先開口,木兮顏皺了皺眉,還是出聲邀請:“羽瑤妹妹可否賞臉與兮顏一同去品茗?”
“既然是齊姑娘率先相邀,那我隻能對木姑娘說聲抱歉了。”冰羽瑤淡淡答道,一句“木姑娘”顯然又將她們之間的關係拉遠了。
木兮顏聽出了她話中的疏遠之意,便把接下來的話吞進了腹中,沒有再自討沒趣。
齊萱的目光在她們身上轉了轉,顯然她有些明白她們之間的怪異氣氛從何而來,便笑道:“這回承木姑娘相讓,讓我得了先機,下回我必定請木姑娘去大吃一頓。”
“那日後齊姑娘可別心疼你的銀子,這回我便不再耽擱二位的時間了。”木兮顏笑答道,齊萱給了她一個台階下,她也樂得順梯而下,隻是她在看向冰羽瑤時,目光中還是含著幾分歎息。
卻說齊萱和冰羽瑤到了一品樓,要了一個雅間,點了些招牌菜,二人各用了些,仿佛今日出來真的隻是為了這一頓吃食一般。
過了一會兒,齊萱突然問道:“冰姑娘可想要嚐嚐一品樓的醉中仙?這酒也是一品樓的一大特色,若是到了這卻不喝這酒,可是一大憾事。”
冰羽瑤眸中神光一斂,似笑非笑道:“我以為齊姑娘是奔著‘酒後吐真言’這話去的呢。”
齊萱目光微閃:“冰姑娘說笑了,今日不過是想與冰姑娘你交個朋友罷了。”
冰羽瑤嗤笑一聲,突然起身道:“如此,飯也吃了,你我也算是相識了,不如就此別過?”
齊萱被她的動作弄得一怔,待看清她眼底的嘲弄之色,齊萱深吸了一口氣,苦笑道:“世人之言多愚人,實乃大真也,我實在從你身上看不出半分懦弱無知的模樣,既然如此,我也不必拐彎抹角了,我今日是想借你的鐲子一用,希望你能讓它為我所用幾日,你的條件可以任意開,隻要我能做到,那我必定會全力以赴。”
“若是要求人,我怎的未從你這感受到半分誠意?”
齊萱疑惑的抬頭看她:“這條件可任由你開,如此還不能體現我的誠意嗎?”
“有沒有誠意,你自己清楚,不過我的耐心一向不太好,若是你想繼續與我扯迷糊,我可不會奉陪。”
齊萱看著她漫不經心的把玩著墨夜,突然靈光一閃,脫口道:“你認識它?”
冰羽瑤不可置否的一笑,齊萱卻露出滿臉的不可置信之色,喃喃道:“你怎麼會認識它?你不可能見過它的!”
“我如何識得它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我是它的主人,你應該知道它的意義吧。”
“是。”齊萱夢囈般的點了點頭,突然神情一肅,跪下行了一個大禮,恭敬道:“齊萱拜見魔王陛下!”
聞言,冰羽瑤臉色一變,盯著她問道:“你說什麼?”
齊萱也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但轉念一想,她便以為冰羽瑤還對自己的身世毫不知情,柔聲解釋道:“魔王陛下,你的母親便是魔族之人,所以你體內也流淌著魔族的血,所以……”
“等等!”冰羽瑤打斷她的話,問道:“你為何要稱我為魔王陛下?”
齊萱一愣:“得到禦尊鐲的人便會被奉為魔族之王,無論這人是誰,都會是吾族當之無愧的王者。”
“該死!”冰羽瑤懊惱的低罵一聲,要是早知道會這樣,她便會直接助齊萱拿到這破鐲子了,雖然墨夜讓她感到有些親切,但它不足以讓她搭上一個王者的名頭。
這會她已經在心底罵起紫奠來了,那個老頭肯定知道這一點,卻沒有告訴她。
若是紫奠知道她的心理活動,恐怕會很委屈的為自己鳴冤,若是讓別人平白無故得了一個王者之稱,肯定樂得不行,偏偏這位隻把它當麻煩。
齊萱這回也從她的表情中看出了什麼,頓時有些惱怒:“你什麼都不知道?你之前是在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