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還不能得罪冰羽瑤,所以便隻能舍棄陳冠。
想到此處,陳君不由在心底大罵陳冠廢物,冰羽瑤失蹤了近一個月,才剛一回來,陳冠就自己一頭撞了上去,也不知道到底是該說他運氣好還是說他倒黴透頂。
陳君最終道:“陳冠便隨冰大小姐你處置,隻望你能留下他一條命,他就算有過錯,也是與我血脈相連的兄弟,我實在不忍心看他命喪當場。”
冰羽瑤淺笑道:“我說話自然算數,隻是想取他身上的一樣東西罷了。”
話音一落,便見冰羽瑤身形一晃,細看時,卻發現她仍在原地,一些修為低的人沒看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下一刻,他們便聽見了一聲淒厲的慘呼。
順著聲源望去,便看見陳冠疼得在地上打滾,一臉痛楚,額上布滿了冷汗,而他下身處一片濡濕的血跡。
見此情形,還有誰不明白冰羽瑤到底做了什麼的?
一些男人看見冰羽瑤下此狠手後臉上還帶著從容不迫的笑,都不禁下意識的捂住了褲襠,覺得身上的汗毛直豎。
木希塵一直沒有說話,看見這一幕似乎也有些錯愕,而南天臉上的興味卻愈發濃鬱,他微微上前幾步,風度翩翩的自我介紹道:“在下南天,今日有幸結識冰大小姐實乃幸事也。”
聽到這番話,不知為何,冰羽瑤眼裏閃過一絲古怪,不過這情緒轉瞬即逝,讓人難以捕捉,她似笑非笑道:“是麼?”
南天聞言,心裏突然閃過一絲怪異的感覺,但他卻不知這是因何而來,他壓下心底的情緒,笑吟吟道:“我們初一見麵便見了紅,在我看來,這就是預示著我們的相識有神明庇佑!”
聽到這麼無恥的話,冰羽瑤嘴角微抽,在陳家少主的麵前就敢說這話的人,若不是一個瘋子就是這人身後的依仗極為強大,而冰羽瑤不得不承認南天屬於後一種,當然這也不能說明他就不是一個瘋子了。
冰羽瑤深吸一口氣,想著若是繼續糾纏下去,恐怕淩軒便得來尋她了,便道:“承蒙南公子抬愛,既然有緣,今日不如由我請南公子吃一頓飯,就吃伏瓜地龍丸怎麼樣?”
聞言,南天頓時瞪大了眼,冰羽瑤繼續道:“不喜歡嗎?那換一道好了,蜜糖地龍泥應該不錯吧?”
南天還是沒有接話,陳君卻道:“這兩道菜名我聞所未聞,不知到底是什麼東西?難道是新出的菜品?”
“啊,我忘了這裏沒有這種東西了,這都是我以前在深山裏鼓搗出來的,一時忘了此地不可能有這種東西。”冰羽瑤一臉“歉意”道,“南公子,看來我隻能改日再‘親手’做給你品嚐一二了。”
冰羽瑤特意咬重了“親手”二字,本來有些失神的南天打了一個激靈,眼神深處含著一絲難以言明的恐懼,急急推辭道:“不用,不用,怎麼能麻煩你呢?下次還是我請你用膳吧!”
冰羽瑤笑得很燦爛:“不麻煩的,南公子不是說了我們今日相識乃幸事一件麼?合該慶祝一下,隻有親手做出來的東西才有誠意啊。”
不等他反駁,冰羽瑤又飛快的接了一句:“難道南公子剛才隻是隨口一說嗎?”
南天看著她的表情艱難的咽了一下口水,他隻覺得自己的命已經丟了一半了,剩下的那一半還不知道保不保得住,在冰羽瑤的笑容下,他愣是不敢說半個不字,隻好擠出一張笑臉道:“怎麼會呢?能吃到冰大小姐親手做的東西,我……我甚感榮幸!”
“那就這麼說定了,今日我還有事在身,告辭!”
達到自己的目的,冰羽瑤果斷的帶著冰修楠抽身而退,而南天則在心中不斷的唾棄自己,直想抽自己幾個耳光。
若是今日他沒有應陳君之邀而出門,他便不會為了看熱鬧而進這座酒樓,就不會遇見冰羽瑤,更不會在什麼都沒弄明白的情況下多嘴,那麼他就不會惹禍上身。
伏瓜地龍丸、蜜糖地龍泥,這絕對是他的心中最痛,沒有之一!現在他在心中已經淚流滿麵。
也許是他心中的怨念太過深切,在他身旁的二人都感到了一絲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