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璃陌睜開眼的時候還有些迷茫,醉酒的不適感讓他蹙起了眉,突然,冷冷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還帶著不知名的怒氣:“你還想抱到什麼時候?”
他一驚,低頭一看,冰羽瑤那張眼尾含煞的臉便映入他的眼簾,準確的來說冰羽瑤是躺在他的懷裏。
因為他昨夜的折騰,君璃陌的白色裏衣微微敞開,露出了精壯的胸膛,而冰羽瑤的俏臉便緊緊貼在上麵,白嫩光滑的肌膚帶起微癢的觸感,她呼出的灼熱氣息也鋪灑在他的胸膛上,那溫度似乎傳遞到了心間,令他的心微微一顫。
他的手搭在冰羽瑤的腰間,將其緊緊禁錮在自己懷裏,即使隔著一層衣料,他還是能夠感受到手指尖傳來的令人著迷的溫度。
君璃陌一瞬間被驚醒,觸電般收回自己的手,迅速將自己塞到床的小角落裏,雖然他的麵色無異,耳朵尖卻紅了個徹底,眼神也閃閃躲躲的,不敢與之對視,感覺到那人的注視,他更是心跳如雷。
冰羽瑤卻差點被氣笑了,君璃陌這副模樣看起來倒像是自己欺負了他,明明受害的人是她好不好?
冰羽瑤在心底腹誹,下次絕對不能再收留醉酒的君璃陌,這個家夥醉酒後,竟然要抱著個東西才能老實下來,昨夜她一踢開他就死命甩酒瘋,簡直讓人無力招架,而她妥協的後果就是今日清晨的那副景象。
她心底窩火,語氣自然就好不了,諷刺道:“君二少還想在我床上躺到什麼時候?”
“撲通!”這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冰羽瑤身形一晃,轉眼到了外麵,看著趴在地上齜牙咧嘴的千染,她的嘴角控製不住的抽搐了一下。
而屋子裏麵,在冰羽瑤說出那話後就麵色紅白交替的君璃陌,深呼吸之後終於壓下了自己的心緒波動,穿戴好便走了出去。
其實他在屋子裏就感受到外麵的人是誰了,不過當他自己親眼看到那人的蠢樣,他第一次有了一種要撇清關係的想法。
千染還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在這二人眼裏已經徹底顛覆,他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自以為隱秘的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一臉的探聽八卦的模樣。
而冰羽瑤的臉色就在他的目光下越來越冷,君璃陌也一臉黑沉,帶著怒氣和不知名的羞惱道:“你來這是幹什麼的?”
不耐煩的語氣和黑沉沉的麵色,全都被千染理解為了不好意思,他輕咳一聲,道:“咳,其實也沒什麼,我就是來看看你……看來,我打擾到你們了,我在這就走,這就走!”
“砰砰砰!”
三根銀針擦著千染的臉頰飛過,直接在門上留下了三個洞口,冰羽瑤目光寒涼的掃了在場的兩人一眼,頭也不回的離開。
雖然她自己不在意外邊傳的流言蜚語,不過不代表她能容忍其中的一個當事人故意給別人這樣的誤解。
君璃陌看著她走遠,頓時僵在原地,他的嘴唇張了張,卻沒有開口挽留,他沒有這個資格。
千染被這變故弄得一驚,小心翼翼的觀察君璃陌的神情,千染咽了咽口水,試探著道:“二少?”
“日後不要再在她麵前開那種玩笑。”君璃陌留下這麼一句話,也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走了,留下一臉懵的千染。
“阿瑤,昨晚你睡得可好?”墨悠笑著打招呼。
冰羽瑤冷冷淡淡的看他一眼,不作回應,墨悠也不介意,在那個“溫如”出現過一次後,他對冰羽瑤的態度更顯熟稔,就像是想要昭示什麼似的,冰羽瑤對於他這種無意義的舉動一向不與以理會。
祁景言今日看上去倒沒什麼不同,似乎完全沒有被昨日發生的事影響,但木希塵知道,昨日突然出現的那個人一定極為重要,不然不會讓祁景言失控的追了出去,就連冰羽瑤的情緒也受到了影響。
溫如,祁景言叫那個人溫如,他在一旁聽得真切,這個名字似乎有些耳熟呢。
拋開這些雜事,這一行六人各有所思,卻還是維持著明麵上的和氣,高高興興的一起同遊,日後若是他們的真實身份暴露,又該麵對怎麼樣的局麵呢?
這是一座漂浮在海中央的孤島,四周雲霧繚繞,遠遠看上去就像是一座仙島,偶爾有翼族魔獸飛過,卻最多在島的外圍徘徊,從不飛入島內。
其實這島中靈氣充足,靈藥也處處都是,不過靈韻充足的地方大多會有厲害的家夥誕生,在這座島上就有一隻神獸白澤,而這島嶼就相當於是它的私人領地,沒有人或獸敢輕易踏足此地,這島也因此被稱作澤瑞島。
孤零零飄在海中的島嶼今日卻迎來了幾位稀有來客,他們一到,島中頓時傳來一聲獸吼,響徹雲霄,一些途徑的魔獸都因為這股威壓而跌落海中,不過因為這聲音的主人意在警告,並沒有傷人的意思,所以並沒有造成傷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