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希塵”隔空打出一掌,無數的冰針從他掌心射向祁景言,後者借身法的便利竟也躲開了絕大多數的冰針,僅有的少部分並不能對他造成太大的傷害。
祁景言正想回擊,這個山洞卻開始搖搖欲墜,無數的碎石塊不斷的掉落,原來“木希塵”的最後一擊恰好成了壓倒這個被施了防護陣的山洞的最後一根稻草,祁景言顧不上繼續打鬥,正欲逃出山洞,卻不想已經跑在他前麵的人突然回轉,冰藍色的光澤照得整個山洞亮如白晝。
祁景言匆匆迎擊,卻不想這一掌的力道與之前不可同日而語,勁氣順著掌心衝入,在他的體內橫衝直撞,他噴出一口血,直接被打進了山洞內部,最後被山石掩埋。
“木希塵”的身子微不可察的一滯,他雙眸中的清明之色才剛剛湧現就又被鎮壓了下去,遠處已經可以聽見衣袂摩擦的聲響,他知道是這裏的動靜驚動了一直守著的人,所以他沒有猶豫,直接奔逃。
等那人趕到時,隻看到一地狼藉。
冰羽瑤睜開眼,眼中閃過寒光,唇邊猶掛著血絲,魔女與即墨悠然依舊在戰鬥,但這一切卻與她無關。
“走!”
她的話音落下,轉瞬已移出千裏,藍奎緊隨其後。
她的這番動靜很快就被即墨悠然察覺,這會兒功夫他也顧不上和魔女爭鬥,拉開與魔女的距離就追了上去。
他的舉動正和魔女的心意,他一走,他的人根本就不是魔女這一方的對手,隻不過魔女沒有多餘的時間料理他們,直接招呼自己人離開。
等冰羽瑤趕到的時候,木希塵已經陷入了昏迷,他的臉色卻是漲紅的,體溫也高的嚇人。
冰羽瑤臉色沉沉,喂了幾顆丹藥下去,又輔之以針灸,才終於將他體內的藥性排去大半。
她才剛鬆了一口氣,即墨悠然與魔女等人一前一後的趕到了。
三方人馬再次碰麵,彼此都有些詫異,魔女正想說些什麼,目光一轉便看見了昏迷不醒的木希塵,麵色一冷:“你對他做了什麼?”
冰羽瑤沒有回答,隻是冷冷的看著即墨悠然:“你和祁景言做了什麼交易?”
“我隻是在保護你,我……”
“夠了!”冰羽瑤冷笑,“即墨悠然,不要以我為幌子來滿足你自己的私欲!你在乎的不是我,而是無上的權勢,我在你眼裏也不過是一個僅能錦上添花的戰利品而已。”
即墨悠然麵色一沉,墨色的眸子陰沉的幾乎能滴的出水來:“我說的話你從來都不相信,既然如此,我也不會再期待你的信任,我想要得到的,就絕不會放棄,你隻能是我的!”
看著他麵上的偏執瘋狂之色,冰羽瑤的神情也冷得可怕:“我,從來不屬於任何人,你若是犯在我手上,我絕不會再手下留情!”
等即墨悠然走遠,魔女等人尚且有些恍惚,齊然最沉不住氣,問道:“那人真是即墨悠然?擎界少主?”
冰羽瑤連半個眼神都沒有分給他,自顧自的坐在了木希塵身旁,靠著牆閉目養神,藍奎則自發的守衛在他們身旁。
魔女的目光在冰羽瑤和木希塵之間來回轉換,好一會兒她才在他們對麵的岩壁上找了山洞歇下,一夜無話。
木希塵醒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冰羽瑤靠著山壁休息的模樣,淺金色的陽光打在她的臉上,給她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平日裏清冷的神情不再,反而顯得柔順而乖巧。
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注視,冰羽瑤的長睫微微顫了顫,像是抖落的蝴蝶翼,下一刻那雙鳳眸便睜開了,裏麵並沒有剛睡醒的迷蒙之色,反而氤氳著清冷淡漠的微光。
她看見木希塵醒了,便主動上前替他把了把脈,確認他並無大礙便鬆開了手。
木希塵這才想起自己昏迷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臉黑了黑,目光轉到了冰羽瑤身上又有些猶疑。
冰羽瑤了然:“你想問什麼?”
“阿……祁景言是你的師兄?”
“以前算是吧,不過也是他自以為的,至少我從來沒有承認過天尊是我的師傅,而天尊從不把我當做徒弟。”
她說得輕鬆,木希塵卻感到一陣心疼,若不是因為他的緣故,自己的妹妹也不會被人這樣利用:“抱歉,都是我的錯。”
“不,自古禍福相依,若不是我和你有幾分相似,恐怕我早就死在他手上了,一報還一報罷了。”
冰羽瑤淡淡說完,不願再提及此事,便問道:“君璃陌呢?你們不是應該在一塊嗎?”
“我們路途上遇見了一個迷陣,不慎走散了。”
冰羽瑤還欲細問,魔女等人卻在這個時候走了過來,藍奎正盡職盡責的將其攔在門外。
“清兒,你怎麼在這?”木希塵看見她,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