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宇兒的表情變了,他不再像之前那樣沉穩淡定,而是真的變了表情,有一絲害怕,有一絲憂鬱。而鄭北安,已經注意到了他表情的變化。
\"自首是可以讓罪減輕的。\"他說了這麼一句,可宇兒沒有回答他。
兩人沉默著,像是無形的對峙一般。
過了一會兒,好幾雙手套又擺在了鄭北安的麵前,手下搜查完畢了。鄭北安用匪夷所思的表情看著麵無表情的宇兒,在他麵前一件一件地排查。
每排查一件手套,他都要看宇兒一眼。對於一個老警官來說,心理戰也是最重要的一個環節,雖然算不上什麼正規的破案手法,但這一招在對付尚沒有證據的案子是非常有效的。
但至始至終,宇兒都還隻是麵無表情,除了鄭北安讓手下重新搜索的那一刻,他露出了點驚恐。
轉眼間,已經是最後一個手套了,鄭北安的表情由微笑慢慢轉得陰沉,因為他實在查不出個什麼。
他拿起了最後一個手套,這次他沒有看宇兒,他尋思著如果最後一個希望也破滅了,那麼他該怎麼辦呢。他還是拿起了指紋測驗機,猶猶豫豫地。
他的手開始顫抖,額頭也冒出了冷汗。這時候,在一旁的宇兒卻露出了奸詐的笑容。他用眼神看著鄭北安,仿佛是勝利者對失敗者的嘲笑一般。
\"嗶。\"鄭北安閉著眼睛,對最後一個手套進行了排查,他睜開了眼睛。這個手套連一個指紋都沒有。
\"還有什麼事嗎?沒有什麼事情我就繼續炒茶了。\"宇兒說。
鄭北安板著臉,沒有回他,走出了門外。
\"收工。\"
他一臉不甘心地坐上了警車,回到市裏後,他找了一家咖啡廳,獨自一人坐著。
\"手套,垃圾桶,大字,薛雪,外婆。。。\"很多字眼充斥著他淩亂的內心。
他小酌了一口咖啡,看著窗外來來回回的路人,心情跌落到穀底。
犯人是到底如何神通廣大才能讓自己陷入這樣的僵局呢?鄭北安越想越不明白,宇兒根本就是軟硬不吃的類型,無論是心理戰還是證據方麵都無法向他質控。
而且警局又有人過來自首,難道是除了宇兒之外,凶手另有其人?
動機呢?可行性呢?不在場證明??
\"怎麼一個人這麼悶在這裏喝咖啡。\"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鄭北安別過頭看,正是薛雪。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鄭北安說道。
\"我是神通廣大的薛雪,怎麼會不知道呢。\"薛雪又做了一個調皮的表情。
\"今天又遇到了什麼頭疼的事情了是吧?\"薛雪接著問。
\"沒有,隻是心情有點煩躁而已。\"鄭北安說。
\"破不了案我也會煩躁啊,但沒可能會表現的這麼。。。\"薛雪說,按照正常的情況,,很少有事情能讓一位有經驗的警官這樣唉聲歎氣的。
\"是今早的電話讓你這樣的吧?你走了之後我查了下,那是我村子的電話。\"薛雪問道。
鄭北安著實驚訝了一番,沒想到薛雪竟然注意到了今早自己的表情變化,而且還查了電話的歸屬地。
鄭北安也決定不隱瞞薛雪她外婆去世的事情了,但這東西要說出口來很難。畢竟他發現他愛上薛雪了,這會讓她難過。
\"你似乎有些東西要告訴我哦,警官。\"薛雪眨了眨眼睛。
\"我是有些東西要告訴你,不過。。。\"鄭北安頓了頓,而薛雪好像猜到了什麼東西,突然間,她的表情變得凝重。。。
看著薛雪的表情,鄭北安怎麼也不忍心說出口了,隻是笑了一下說道:\"沒什麼,沒什麼,我們繼續走吧。\"
薛雪雖然奇怪,不過卻掩蓋住了內心的不詳,沒有繼續追問。
送薛雪回家之後鄭北安也回到了局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