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自己本來是想靠著做涼麵,討個巧,賺些零花錢,結果這貨突然出現,把酒樓掌櫃抓走了讓自己白白浪費了一兩銀子不說,竟然還說自己的涼麵是雕蟲小技。
這老話不都說是有一有二沒有三嗎?
自己可都因為這個混蛋吃了兩次的虧了,怎麼說這一次不該再吃虧才對。
可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要是他們爺倆不來這個酒樓,也就不會被安家人發現。
這都在集市上忙了一上午了,兩夥人不也沒碰過麵嗎?
怎麼就來了這個酒樓之後,就都碰到了呢?
碰到了也就碰到了吧!
安家人喜歡打秋風,雖然譚雲以前並不了解,可從今天的表現來看,卻也是八、九不離十的。
打秋風的人固然可恨,但剛剛從窗戶那聽到的樓下的說話聲是怎麼回事?
雖然譚雲並沒有站在窗戶那往外看,可光是聽聲音,她也聽出來了,說話的那個,就是安鐵樹。
而安鐵樹在剛剛離開酒樓之後,對著安董氏和安翠花曾說了這麼一段話,“咱們現在先走,回頭去月生村找他們去。那賤人家得了這麼個有錢的靠山,家裏還指不定富成什麼樣呢!回頭趁著他們的靠山不在,咱們再去,肯定能有不少的油水。”
靠山?
毛靠山?
譚雲的頭頂飛過一群又一群的黑色烏鴉,清一色的發出嘎嘎的響聲。
安家那幾個不長眼的,難不成是把眼前的這個神經病賤男當成了譚家的靠山了嗎?
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榮弘啟怕是早已被譚雲的眼神殺死幾千遍了。
一次又一次的事實證明,譚雲和眼前的這個叫榮弘啟的神經病八字不對,甚至是相衝,相克,隻要一見麵,必然會有大事發生。
猛的,譚雲突然想起了自家躺著的那一道聖旨。
救人?
有恩?
聖旨?
賜婚?
“對了,那道聖旨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隻不過是順手救了你,反倒把自己的親事都搭進去了?”譚雲直勾勾的盯著榮弘啟,沒好氣的問道。
提到聖旨,譚有昌也突然想到了那聖旨裏的內容。
皇帝親自表彰譚雲救人有功,而且還特意說明會為譚雲賜婚。
而譚雲救的人,可不就是眼前的這位榮公子嗎?
一想到眼前的這個公子哥竟然和皇帝有關係,甚至還能讓皇帝為他而下旨,譚有昌心跳猛的停住,身形一個不穩,整個人直接從凳子上摔了下去。
“爹!”譚雲注意到身旁的人影猛的朝著後麵仰了過去,心中一急,伸手就要去抓譚有昌。
說時遲那時快,原本坐在譚有昌另一側的榮弘啟猛的伸手,一把將譚有昌的袖子抓在了手裏。
虧了譚有昌衣服的布料選的就是那種耐磨抗搓的,所以這會兒倒是沒出現刺啦一聲布壞掉的場麵。
因為有榮弘啟的猛的出手,譚有昌終於避免了直接躺在地板上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