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剩下自己一個人之時,站在宛若空中都市的航空艇,眺望著雲海霧繞,他會不自覺的想起彌賽亞,想起莉娜、艾倫、雪莉、凱瑟琳、溫蒂和……希婭。
暫時應該回不去吧,身份什麼的,突然間失蹤,必然會引起有心人的懷疑,最壞的結果自然是被彌賽亞通緝,他在心中想著,所以最好的選擇,便是暫且棲身於此了。
不過縱使理智地告誡自己,心中卻也安奈不下,除卻那模糊不清的記憶,他的時間應該始於彌賽亞,這怕是怎麼也隔斷不了的。
將心中那份思念暫且寄下,轉而把注意力放在目前的處境,猶豫了片刻,他向身前虛影般的艾雷斯請教道:“你知道這裏是哪裏嗎?”
“你是說航空艇現在的位置?”他不置可否,艾雷斯旋即托了托鏡框,皺著眉頭思考了一陣,眼睛不時望向航空艇之外,不太確定地說道:“可能是在大陸的北方,這般灰褐色的土地在南方可不多見。”
“彌賽亞的北方?”
“嗯,不過,我不敢肯定。”隨後,艾雷斯饒有興致地繼續在航空艇四處打量:“倒是鳥人航空艇的技術發達了不少,這應該是仿造拉普達的吧!”
“拉普達?”
“真正的空中之城,如果你有機會見到的話,大概會感歎造物的奇跡!”
聽罷,心中的好奇不可抑止地冒出,看了一眼不再搭理自己的艾雷斯,他旋即於輝煌殿中喚出有關翼人的書籍,慢慢瀏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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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照明的珠子射出柔弱的光芒,精致的桌子上擺放著一小壺已經冷掉的紅茶,泛著光暈的色澤倒映出伊凡專注的神態,冷寂的房間,微微晃動的紅褐色窗簾。
或許是因為處在空中,夜晚的風平添了幾分寒意,伊凡合上書頁,手中的厚重書籍隨即變淡消失無蹤,他閉上眼睛,揉了揉眉心。
巨大的空中都市拉普達、空之祭典……還有……他的臉上露出微妙的神色,一妻多夫製。
回想起這幾天的所見,結合輝煌殿中關於翼人的記載,倒是不難發現,翼人之中貌似以女性居多,那名翼人侍衛長多哈倒是少有的翼人男性了。
旋即站了起來,伸直了腰板,腦海中亂糟糟地想著有關翼人的記載,燈光倏地一陣搖晃,仿佛被驚醒的獵豹,他銳利的目光突兀地轉向身後。
黑色的影子自窗口一閃而逝,幾乎是在同時,揚起的窗簾尚未落下,他踩著窗外樹枝,停頓的瞬間猛地發力,哢——,枝幹應聲而斷。
如利劍的身影在刹那間拉近與空中影子的距離,然而他的手在堪堪觸及之際,後者卻展開翅膀猛地加速。
看著逐漸遠離的影子,伊凡的身體隨之失去力量,轉而下墜,落地的瞬間,他輕巧地翻轉,卸掉大部分的力道,抬頭看著黑影離開的方向,伸開握著的手,落在掌心的……是一根黑色的羽毛。
……
到了第二天,伊凡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推開窗戶,朝陽的光線斜斜地落入他的房間之中,曉早早地將兩人的早餐端了過來,粥與幾分甜點。
拿起盤中的甜點送入口中,伊凡故作輕鬆地問起:“對了,翼人的翅膀都是白色的嗎?”
正在偷偷將伊凡盤中的點心放到自己盤裏的曉聞言“呀”的一聲跳了起來:“什什麼嘛?”看到伊凡背對著她,少女安心似地撫著胸口:“翼人翅膀當然都是白色,難道還有黑色的嗎?”
伊凡聞言心中一跳:“這麼說隻有白色的嘍。”旋即不自覺地握緊手中黑色的羽毛。
“當然啦,伊凡,你今天是不是發燒了。”曉喜滋滋地拿起點心放到嘴裏,鼓起腮幫,滿臉幸福地咀嚼。
伊凡重重地呼出一口氣,閉上眼睛再睜開,便也決定暫時將昨晚的事拋諸腦後,端起桌子上的粥喝了起來。
“啊!那碗是我的!”曉驚訝地看著伊凡手中特別做了標記的小碗。
瞥了一眼兩個人盤中分量明顯不一的早餐,伊凡很容易地明白發生了什麼,他決定不理會她的反應,仰著頭,咕嚕咕嚕一口喝幹,寂靜的早晨回響起曉氣憤的回音。
“啊,我的粥,伊凡,你太可惡了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