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如果我說今天這事情,我就是要管呢?”少年邪氣地笑笑,摸了摸耳朵上的藍色耳釘,陽光下,就連耳釘在少年身邊都顯得黯然失色。
所有的男人全部哈哈大笑起來,有的甚至直接露出鄙夷和嘲諷的笑聲:“就憑你?小子,還是乖乖地回家睡會兒覺,現在是白天,白日做夢也要睡著了再說啊。”
茱莉亞臉色變了變,回過頭去狠狠瞪了一眼,所有人被她眼中的厲色嚇得噤了聲。
茱莉亞一眼就看出,這個少年舉手投足都帶著一股貴氣,異於常人的詭異氣場更是讓人心懼。咬了咬牙,茱莉亞陪著笑說:“我這些朋友不懂事,希望你不要和他們一般計較。”
少年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微笑,沒有說話。
茱莉亞覺得有戲,連忙說道:“不如這樣,今天他們冒犯了你,我代替他們向你道歉。你呢,也就當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今後咱們還可以做個朋友。”
少年露出一個嘲諷的微笑,然後眯了眯漂亮的丹鳳眼,笑著說:“現在你可以回家去睡覺了。”
茱莉亞還沒有反應過來,過了一會兒,等她終於轉過彎來,臉色被氣得紅一陣白一陣。
這家夥是在讓她不要做白日夢了嗎?微微冷了冷臉色,茱莉亞冷哼一聲,然後笑著說:”這麼說,那你是不肯賣我們這個麵子,非要和我們作對了?”
少年妖異地看著旁邊已經被藥折磨得暈過去的蘇罌,有血正在不斷地從她的鼻子滴落,而她的臉,此時傷口已經變成了青紫色。嘖嘖嘖,這禁街還真是什麼千奇百怪的東西都有啊。
不過那個人,見了這隻小白鼠,應該會非常高興吧。畢竟,他已經對這些東西的執著,固執到到無人能及了。
一想到這裏,少年臉上出現了一個興奮的笑容,不帶一絲妖氣。就像鄰家大男孩一般的笑容,幹淨無邪,晃花了所有人的眼。
此間年少,無人可及驚豔色。
少年用手揉了揉金色的頭發,帶著一絲玩味笑著說:“我就是要和你們作對呢?”
一群大漢全部變了臉色,然後不約而同地警惕地看著妖異少年。茱莉亞有些不甘心地看著少年,她明明馬上就可以毀掉蘇罌了,不行,不能因為這個人半途而廢。
茱莉亞等這個時機已經等了很久了。蘇罌在黑道上素有虞美人之名,虞美人,誘人墮落的黑暗之花。
其實這個稱號和蘇罌不是很相稱,因為蘇罌雖然手段冷厲強硬,幹淨利落,但是總帶著一種莫名的令人折服的氣魄。
在黑道上,大家對於蘇罌,多是敬畏多於恐懼的。蘇罌的身上,總有一種,浩然正氣。
讓你覺得,怎麼會有這樣的人,明明在罪惡血腥之中生長,卻又帶著光亮。
茱莉亞對蘇罌恨之入骨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她花費了大把的青春美貌精力,周旋於形形色色的男人身邊,才有了這樣的地位。可是蘇罌呢,明明什麼也沒有付出,卻輕易地在黑道之中占有一席高位。不過是以武力征服,可是那些人,明明被她打得要死不活,為什麼反過頭來還尊敬她?
蘇罌要是知道茱莉亞現在心中所想,一定會冷笑一聲。
大姐,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什麼也沒付出了?
那她那斷了又被接上的手是怎麼回事?她的粉碎性骨折掉的腿是怎麼回事?哦,還有現在,她已經半毀的臉。
甚至醫院裏的各個骨科內科外科醫生已經全部認識她了。
有一次,她剛帶著掛彩的臉走進醫院,一個護士就激動得抱住了她。她還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然後就看見那個護士非常激動地拉住她的同事:“我就和你說嘛,蘇小姐今天肯定會來醫院的。”
蘇罌還沒來得及開口,那個護士就得意道:“唉,我就說蘇小姐已經有幾天沒來醫院了,算算,應該是今天。你還不信,看看,說曹操曹操就到。”
那個護士揮了揮手,然後笑道:“可不要忘記,接下來一個月的中午飯你全部包了啊。”
然後蘇罌看到,她的同事用極其憤恨,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的眼光盯著她。
茱莉亞憎恨蘇罌還有另外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蘇罌的臉。蘇罌一直是留著齊肩的短發,英氣利落,而她的臉是屬於那種非常誘人的,總是吸引著人靠近。
茱莉亞最嫉妒這樣的蘇罌,明明沒有自己柔媚,卻總是讓那些男人神魂顛倒。
可是因為蘇罌本身實力強悍,所有男人都隻敢遠遠觀看,現在給了他們這個機會,他們又怎麼肯放過。茱莉亞嘴角勾出一抹惡毒的笑,你不是愛勾引人嗎,那就讓你勾引個夠。
所以,怎麼可以讓人破壞呢?她等這個機會已經等了好久了。等她毀掉蘇罌,那麼她的名聲就會遠遠蓋過這個賤人。甚至,她的地位,會比蘇罌更加遙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