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藍鳶雙手環胸,冷冷地看著肖裕:“這麼說,你一直在後邊跟著我。我叫了你那麼多聲,你一直就隻是跟著我?”
肖裕笑了笑,然後看向墨藍鳶身後的懸崖,輕輕點了點頭:“是啊,我從你開始一直到這裏都跟著你。”
墨藍鳶嘴角的笑容更冷,一步一步走向肖裕,然後抬起頭,冷冷地說:“你是不是覺得,從頭到尾,我就是一個小醜?”
肖裕搖了搖頭,然後抬頭看向天空:“沒有,我很感謝你,墨藍鳶。你是第一個素不相識,卻依然肯陪我過生日的人。”
墨藍鳶壓住心裏的火氣,嘲諷地說:“那我可還真是榮幸,在你生日這天我一個人給你演了一出好戲。怎麼樣,好看嗎,這出戲?”
肖裕低頭看向麵前的墨藍鳶,然後眼中閃著詭異的光芒,用一種帶著深冷笑意的語氣緩緩地打量著墨藍鳶。
墨藍鳶這才意識到危險,那種眼光太過****火辣,就算她再遲鈍也能夠看懂。
更何況她墨藍鳶,並不是一個遲鈍無知的人。
肖裕一步一步地靠近墨藍鳶,輕輕地說:“呐,墨藍鳶,你對我這麼好……應該不會忘記給我的生日禮物吧?”
墨藍鳶一步一步往後退,微微咬牙,是她太大意了。她一直不覺得人心險惡,所以一直缺少防範意識。
對於女生的自我保護這一塊,不知是她天生不在意,還是她一直是處在一個溫室裏,所以,她從沒在乎過。
她知道防人之心不可無,可是卻從來沒有在意過。
而且以前她很小的時候,爸爸媽媽把她專門送進了培訓中心,讓她學習跆拳道和女子防身術。
但是她並不是很用心,因為不感興趣,所以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最後阿樛說服爸爸媽媽,不再讓她學習。
阿樛當時向爸爸媽媽保證,一輩子站在她的麵前,保護她,愛護她。不讓她受一點傷害。
現在想來,那似乎就是一個誓言——求婚的誓言。或者是一個不離不棄的誓言,永遠陪在她身邊。
阿樛從來不會在自己麵前說什麼甜言蜜語,但是總是默默地陪在自己身邊。
大概是因為現在遇到了危險,所以阿樛的好,一點一點無微不至,全部浮現在眼前。
墨藍鳶的眼眶漸濕,阿樛,救我。
肖裕一步一步逼近,墨藍鳶還想再往後退去時,腳下響起沙石下落的聲音。墨藍鳶扭頭,隻見身後便是深不見底的懸崖,她已經無路可退。
“你已經逃不了了。”肖裕帥氣的臉有些扭曲,卻站在原地沒有再往前走,而是伸出手去溫柔地說:“呐,墨藍鳶,過來吧。”
墨回過頭,冷冷地看著他,揚起頭。就算現在她心中無比害怕,可是她還是像一隻優雅高貴的天鵝,沒有一丁點搖尾乞憐的意味。
肖裕看著,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現在就讓你裝貞潔烈女吧,等會兒你還不是得跪下來求我。
墨藍鳶有些憤恨地看著肖裕:“你為什麼要騙我?”肖裕攤開雙手,有些無辜地說:“我可沒有騙你,今天的確是我的生日。”
墨藍鳶冷笑,然後抬起頭嘲諷地看著肖裕:“我倒是想知道,你看樣子倒不是想讓我給你過生日這麼簡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