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肖裕的手無所顧忌地放在墨藍鳶肩上,墨樛眼中冷意更深。一步一步走到墨藍鳶麵前,墨樛盯著她的眼睛,冷冷地問道:“那你就告訴我,我對你到底做了什麼。”
墨藍鳶扭過頭去,不看他。肖裕擋在墨藍鳶麵前,然後冷笑道:“你不要再多費口舌了,她現在一句話都不想和你說。”
墨樛拉住墨藍鳶的手,冷冷地說:“和我回家。”墨藍鳶眯了眯眼,然後笑道:“墨樛,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
肖裕眼中閃過一抹光,然後看了看墨藍鳶,慢慢伸出手去,使勁一推。墨藍鳶還沒有反應過來,然後就隻覺得身後一股力量,讓她止不住地向前跌去。墨藍鳶驚了驚,前麵是……懸崖啊…….
抑製不住心裏的恐懼,墨藍鳶猛地尖叫出來:“啊—“
猛地覺得自己在急速下落,卻又猛地停下。墨藍鳶抬頭,猛地看見墨樛大半個身子都懸在懸崖邊,白皙纖長的手臂上隱約可以看見青色的血管。
墨藍鳶顫抖著喊道:“阿樛……”
墨樛咬了咬牙,努力地保持著手不放鬆,然後看向墨藍鳶:“別怕。”墨藍鳶猛地流下淚來,這樣的阿樛,她為什麼還要去懷疑呢?墨樛看著墨藍鳶,然後緩緩開口:“告訴我,你為什麼不願意和我回家?”
墨藍鳶搖搖頭,大聲哭著說:“我錯了,阿樛。是肖裕,他說,你和他女朋友上床了。”
墨樛眼中閃過一抹冷色,然後有些無奈地說:“那天什麼也沒有發生。我喝得太醉了,他女朋友事後也自己承認,她一時鬼迷心竅。但是我們都是清白的。”
肖裕站在旁邊,看著墨樛,勾出一抹滿意的笑容:“墨樛,你也有今天,就算你再怎麼光芒耀眼,還不是輸在我的手裏?”
墨樛沒有說話,隻是咬著牙,想著怎麼把墨藍鳶給救上來。
肖裕眼中閃過一抹興奮的光芒,然後從外套裏掏出一把明晃晃的鋒利匕首,墨樛背對著他,所以看不見。
但是墨藍鳶卻一眼就看到了,她顫抖著看向肖裕,然後大聲吼道:“肖裕,你要幹什麼?”肖裕用指腹輕輕摸著匕首的邊緣,然後看著墨藍鳶溫柔地說:“啊,我為你報仇啊。你之前不還恨他恨得要死嗎?也讓他嚐嚐,你的痛苦吧?”
墨藍鳶恐懼地看著他手中的刀,顫抖著問:“你要幹什麼?你要幹什麼?”
肖裕嘴角勾出一個邪惡的笑容,然後非常開心地說:“放心,我不會讓他這麼容易就死掉的。”說完,肖裕微微彎下腰,對著墨樛抓著魔藍鳶的手,緩緩割去:“放心吧,這隻手,不會怎麼樣的。隻不過會被狠狠割傷,割傷也不會怎麼樣,因為隻要得到及時治療,就什麼事也沒有了。”
說完,肖裕愉快地笑著說:“不過,前提是治療及時哦。可不能像你這樣,抓著一個這麼懸掛在懸崖邊的人不放啊。”
一邊說著,一邊看著墨藍鳶,劃落手中的匕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肖裕笑得更加開心:“哦,如果治療不及時,比如向你現在這樣,就會失血過多哦。時間再稍微長一點,這隻手,可是會傷及筋骨的。”
“我記得,你學過散打跆拳道等等吧。真是了不起呢,可是如果手廢了,那些東西,又有什麼用處呢?”
墨藍鳶看見墨樛的手上被匕首割出一條條深深的傷口,紅色的血,像是蝕骨的蛇,快速移動著。血從墨樛白皙的手臂緩緩流下,滴落在墨藍鳶的連衣裙上,在空氣中帶起濃鬱的血腥味……
墨樛努力咬著牙,手臂上的傷口還在不停地瘋狂地滲著血,一滴一滴,掉落在墨藍鳶的連衣裙上。墨藍鳶渾身都在顫抖,這都是阿樛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