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場部並沒有來一個叫沈璟文的人,我並非好奇亦或是關注這個人,我隻是鬱悶因為沒有新人來,我還是市場部的新人,還必須接受每天打掃辦公室這個不成文的潛規則。雖然辦公室每天都有保潔阿姨帶著吸塵器來打掃。
“左緗,扔垃圾呢?來我這裏還有,給你!”徐婧說著伸出爪子柔弱的拋過來一香蕉皮正好砸我衣服上。“哎呀,抱歉啦,投籃不準啊!”
瞅著她嬌媚的小笑容我真心想把我37碼的鞋拍她臉上,但是我不能。徐婧是唯一一個讓我這位從來不討厭女生的主兒討厭的女生,我們應該恭喜她。與其說她的做人做事讓我討厭,不如說是她那招牌式的媚笑。一雙時而三角時而菱形梯形的電眼成天四處招搖恨不得把我們部門變成高壓電廠,再配合一張24小時不帶充電走哪響哪的色澤豐富的嘴唇,已經讓市場部連同藍總監在內的13個人,不對,不算她應該是12個人都談她色變,變成厭惡的神色。所以請不要再讓我描述她的笑,我隻是比較擔心每次她打算露出24顆小白牙的時候,臉上的粉會不會一塊一塊的往下掉。後來想想保潔阿姨的吸塵器有一回被堵塞,也不是沒有道理。
好吧我承認我扯遠了。心裏再糾結我也隻是淡淡的瞅了她一眼,提著大家的垃圾默默去了樓梯間。一幢大樓的樓梯間,往往是最恐怖也最容易讓人浮想聯翩的地方,除了陰風陣陣、臭味糜爛,就是刺鼻的香煙味,如果正好有人在這抽煙,又正好被我趕上的話。
大概有三四個男生靠著牆角邊抽煙邊閑談,大眼一掃都很麵生,但應該都是同事。我快速走到他們旁邊的垃圾桶,果斷扔掉垃圾抬腳便走。不對!我分明是從樓上下來的,為什麼扔完垃圾還要下樓?我靠!我可以罵人嗎?我會告訴你當我硬著頭皮轉身上來,再硬著頭皮往樓上走的時候是有多尷尬嗎?關鍵是那幾個無良男都在笑,而且我還看到了熟悉的麵孔,沈璟文!
在大家眼裏我是如此的冷漠孤傲,為什麼要接連做這種腦殘的舉動?我已經開始為自己的智商擔憂了,請允許我愁一下。所以當我頂著一頭的黴氣進辦公室時,死魚臉適時的問了一句為什麼你的衣服上有香蕉糊時,我冷靜的告訴自己,剛才分明是打算扔好垃圾去洗手間清理一下的,有木有!
中午食堂吃飯時我堅決把自己冷落出眾人堆裏,端著少許的青菜躲在角落裏孤芳自賞,倒不是真的那麼清高,而是真心丟不起人。但是不知廉恥的死魚臉還是死皮賴臉的蹭了過來,用他的話說是發揚他熱愛集體團結同事的好品質。
“哎?小韋左緗,吃飯呐。”姚小燕一邊打著明知故問的招呼一邊不請自來的坐下。每個公司都弱弱的有那麼幾位天生八卦地造神才四處通風報信散布流言,處於既非常無關緊要又特別舉足輕重的位置,起著既特別可惡又非常重要的作用。姚小燕就是這麼一位偉大的“谘詢師”,但是我並不討厭她,也許是她東北銀的直率性格。
“小燕姐,你減肥啊?吃那麼少!”死魚臉望著姚小燕餐盤裏堆的滿滿的食物忍不住詢問。有一句話說人至賤則無敵是有道理的,不過姚小燕也不是省油的燈,非但沒有生氣反而一臉堆笑。
“嗯,最近在減肥,不然泡不到小帥哥啊!要不,你從了小燕姐得了,姐我已經垂涎你很久了!”
“哎呦我去,姐,你別嚇我啊!我可是名草有主的人了,你這樣公然調戲,我們家香香會吃醋的。”說完這話的死魚臉,抬眼迎上了我眼神折射出來的寒冰殺,不禁打了一個哆嗦。
“瞧你德行,左緗要是看上你,我倆眼珠子挖下來給你下酒吃。”她話音一落,死魚臉立即作嘔吐狀,還好姑娘我口味重忍了下來。實在不想跟他們糾纏的我隻得拿白眼翻了翻他們以示我的憤怒,藍後丟下一句我先走了,傲然離去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