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禮拜天,冉玉潔在路邊的小店裏吃了兩個小銀絲卷,又喝了碗豬血湯,然後來到了王凱家裏。王凱不在家,外出辦事去了。冉玉潔打開電腦,到“天涯社區”裏溜了一圈,然後開始寫自己已經醞釀了好幾天的長篇小說。冉玉潔打算把自己與“會飛的狗”的這段感情經曆,以及在班上其她幾位同學身上發生的愛情故事,稍稍地加點工後,改寫成一部長篇小說。???小說的標題很重要,冉玉潔想了好幾個,但都不太理想,隻好以後再定了。因為都是自己親身經曆和接觸到的東西,有點類似於寫日記,所以冉玉潔寫得很順手,剛到中午,就在健鍵盤上敲出了好幾千字。然後她在房子裏走了幾圈,活動活動手腳和筋骨。雖然冉玉潔的肚子並不餓,但已經到了吃午飯的時間,冉玉潔覺得還是應該吃點東西。下麵、煎餅,都挺麻煩的,冉玉潔就洗了個蘋果吃,再又嚼了幾塊五香牛肉幹,然後冉玉潔又到鍵盤上敲她的長篇小說。一直敲到下午兩三點鍾,才感覺到累了,非常累了,於是便躺在那個長沙發上休息,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而此時,王凱正開著他的奔馳車往回家的路上趕。王凱這天中午在餐廳裏陪客人吃飯,因為席間有幾位要好的朋友,所以便多喝了幾杯,處於一種喝得有點高,但還沒完全醉的狀態。王凱將奔馳停進車庫,然後就走一步搖三搖地上了樓,用鑰匙把門打開後,他發現一位天仙躺在自己那個長沙發裏……此時的冉玉潔,臉色微紅,上麵還沾著幾顆小汗珠,恰似一朵剛出水的芙蓉。雙目輕磕,給人以無窮的遐想,再加上她那側躺在沙發上,起起伏伏,阿娜多姿的體態,早把王凱的理智和靈魂全勾到九霄雲外去了。渾身燥熱難當的王凱此時才發現,平日裏把冉玉潔當做自己妹妹,隻不過是一句哄人的鬼話,在心底的潛意識裏,自己對冉玉潔的愛,根本就不是那種兄妹之間的愛,而是一種迫切地想跟她發生肌膚之親的愛,是那種想把自己和她的身體完全融合到一起去的愛……王凱像一頭瘋了的野獸一樣,撲了上去……完事後,冉玉潔爬起來,狠狠地甩了王凱一個耳光,然後衝出了房間。王凱沒有去追,但卻狠狠地甩了自己幾個耳光。第二天清早,王凱早飯都沒吃,就開著奔馳到雜誌社前麵的馬路旁等冉玉潔,這是她每天上班時的必經之路。總等了足有半個多小時,冉玉潔挎著個小包從那邊走過來了,快走到跟前時,她看見了在路旁等她的王凱,她皺了皺眉頭,然後將眼睛盯向前方,看都不看王凱。王凱等她快到身邊時就說:“對不起,冉玉潔,我想跟你談談。”冉玉潔仍舊不看王凱,擦身而過時,說了句:“你走開!沒什麼好談的,以後別讓我再見到你。”“小潔,小潔!”王凱朝著她的後背心喊。但冉玉潔再也沒說一句話,筆直地往前麵走了。王凱的心裏非常難受,隔三岔五的仍往冉玉潔上下班的路上去碰她。但冉玉潔一直不理睬他,也從沒給王凱任何道歉和解釋的機會。道歉有用嗎?解釋有用嗎?是不是都晚了點?王凱經常在心裏罵自己的時侯,都會這麼想。王凱還經常想,自己是不是就會這麼在痛苦和自責中度過一輩子呢?而冉玉潔呐,這幾天正在經受她這輩子從未承受過的煎熬。出事的那天,從王凱家出來後,她像瘋了一樣在大街上滿到處亂走,她不知自己該去哪兒?也不知自己有什麼地方可去?她腦袋裏一片空白,她像個白癡樣的在自己已經不認識了的大街上四處漫遊,最後她不知不覺地來到江邊,不是漲水季節,河裏的水很淺很清。靠河邊一線,隔那麼遠就有幾個人在那兒守著釣杆釣魚,他們像入了定的僧人一樣,一動不動,專心致誌地沉迷在自己的世界裏,仿佛這個世界上再沒有其他的人,再沒有其他的事一樣。冉玉潔就這麼坐在江邊,看這些超脫得像神仙一樣的人們釣魚,一直看到這些釣魚的人陸陸續續離去,到後來,就連最後那位扛了五根海杆的老大爺都回家吃晚飯去了,眼看著天快黒了,冉玉潔的心情也稍稍平靜了些,頭腦中能夠想一點點事情了,冉玉潔才慢慢走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