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怎麼這麼熱?”左佑說到,尚夏也在一旁抹著汗。她看了看空調,上麵明顯顯示著36攝氏度。他們都皺了皺眉:現在才九月,還沒完全進入秋天。誰會把空調調得這麼高呢?
這時,安婷回來了。她看見劉雪的屍體,手中的書掉了下來。“雪!”她撲上去,想抱住劉雪的屍體。卻被尚夏攔住了:“冷靜一點。”左佑走了過來安慰道:“別傷心了。你能告訴我們上午你在哪?劉雪有發生什麼事嗎?”安婷抽噎著回答道:“我上午都在教室。雪她早上起來時說她今天不想去上課,想和玲待一會,讓我幫她請假。我當她是還沒從玲死亡的陰影中走出來,畢竟她是玲最好的朋友。”“於瀾呢?她與你們的關係怎麼樣?”尚夏邊記著筆錄,邊問。“她……她和我們關係挺好的。”安婷似乎沒想到尚夏會問這個問題,結巴了一下才回答。“那她是因為什麼意外而死亡的?”這個問題,不問不要緊,一問就把安婷的眼淚問出來了:“都……都是我們不好,如果我們當時……”話還沒說完便捂著臉哭了起來。“究竟是怎麼回事?”左佑問道。“是我們一個月前玩‘真心話大冒險’的時候,我們讓於瀾在宿舍樓的屋頂上走一圈,當時這棟新宿舍樓是剛建成的,屋頂上還沒有任何防範措施,於瀾就這樣……失足摔下了樓。”安婷哭得更厲害了,尚夏和左佑也不好再問什麼了。
二十分鍾後警察他們也來了。尚夏和左佑彙報了情況後,法醫走了過來說:“經過初步鑒定,死者係被牛皮帶勒死,死亡時間在九點至十點。”“這樣啊。”左警官說道,現場陷入了沉默。“走吧。”尚夏轉身說道。“去哪?”左佑追上去問。“去會會於瀾的男朋友,白軒。”
“哦,偵探?來調查我的?”在教師辦公室,白軒坐在桌子前,微笑地看著眼前的兩個初一學弟學妹。“不是。隻是來問你關於於瀾的事。”尚夏拉了把椅子坐了下來,還順道把左佑要坐的椅子也拉了過來。“瀾……你們要問什麼?”一提到於瀾,白軒的眼中就透出悲痛,看來於瀾是他心中一直的痛。“於瀾是怎麼死的?”當尚夏提出這個問題,左佑還拉了拉尚夏的衣服,投過去一個眼神:“這個問題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尚夏則是用眼神說:“不要管這個,好好觀察白軒。”當左佑重新將注意力放到白軒身上時,立刻發現了一個問題:當尚夏提出這個問題時,白軒的表現十分反常。牙齒咬唇,手握成拳,關節都發白了。看來他在隱忍某些情緒。“她,她不是從宿舍樓上摔下來死的嗎?”白軒調整好情緒,重新微笑著說。“是嗎?聽說那時候你很傷心呢。”尚夏表麵上是在問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可眼神卻十分犀利,像獵人找到了自己的獵物一樣。“是啊。我很喜歡瀾。當得到她去世的消息時,我真的很傷心。可我現在已經從這個陰影中出來了。瀾,她也不願意我一直消沉吧。”白軒臉上的笑容非常陽光,好像真的走出來了。“哦?你還真是樂觀。那你在昨天中午十二時四十分【李玲死亡時間為十二時四十分】和今天上午九時至十時都在哪?”“昨天十二時四十分啊……我在教師辦公室幫數學老師批考卷。至於九時到十時,我都在上課。中途我為語文老師拿過一次資料。”“哦。那我們告辭了。”尚夏和左佑他們離開了辦公室。在他們離開之後,白軒緩緩站了起來,慢慢走到辦公桌的旁邊,抓起桌子上的花瓶猛地砸向地上,麵目猙獰,和剛才陽光的樣子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