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佑來到保安室,裏麵倒是有幾個人,可都是已過不惑的大叔。左佑上前詢問關於曹靖的事情。幾個人紛紛說曹靖人很好,是個好孩子。一個胸前銘牌上寫著“梁盛福”的近五十歲的大叔,抽著一鍋旱煙,絮絮叨叨地說:“說起曹靖啊,倒是一個好小夥。年紀輕輕的,就是大學生了,還會自己養活自己。哪像我那個兒子。同樣大學畢業,一個工作也找不到,還指望老的養活他……”左佑見他打開了話匣,急急忙忙想阻止,尚夏卻插嘴:“伯伯,你的煙鍋好精致啊,能給我看一下嗎?”大叔明顯愣了一下,將煙鍋遞給尚夏。尚夏接過,道謝,端詳一會兒,還給大叔,拉著左佑走了。
“尚夏你幹什麼呀!我話還沒問完呢!”左佑抱怨著,尚夏沒理他。拉著他找到上官玖,問:“阿玖,你家那個名為梁勝福的保安,身體狀況怎麼樣?”上官玖:“梁叔啊,他病了。是肝癌早期哩!我和我爸還商量著要不要幫梁叔治病呢。”“也就是說他沒什麼力氣了?”“對啊。”“那梁勝福是不是有一個兒子大學畢業後就待在家裏?”沒想到上官玖一聽大笑起來:“大學畢業?阿夏你別逗了!梁叔那個兒子連初中都沒畢業,還談什麼大學?哈哈哈……”雖遭到上官玖的嘲笑,可尚夏的臉色卻很好,嘴角甚至還有一絲笑意。左佑一看就知道,她有頭緒了。
“怎麼樣?你想到什麼了?”左佑問。“阿玖說,那個梁勝福患有肝癌,身體不好,沒有力氣。我剛剛看過那個‘梁勝福’的煙鍋了,上麵的琥珀煙嘴已經咬穿了,留下深深的牙印,顯然咬著煙嘴的是一個身強體壯的人。怎麼可能是梁勝福呢?”尚夏回答。左佑沉思:“也就是說……”“那個人可能不是梁勝福。”兩人齊聲。
當然,這隻是推測。尚夏問上官玖醫院的地址,就向梁勝福接受治療的醫院——鬆德醫院進發,找到梁勝福的主治醫師,吳榮華醫生,詢問梁勝福的狀況。
“梁勝福?他在昨天前就已經去世了啊。”吳榮華醫生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左佑和尚夏都呆了。左佑咽了咽口水,小心地問:“那,死亡證明,開了嗎?”吳榮華醫生點點頭:“開了。不過他的兒子並沒有拿死亡證明去進行火化,還說什麼‘他死了管我什麼事’之類的話,真是不孝順。”吳醫生打算開始打開話匣子時,看見尚夏左佑都眯著眼睛盯著他,才尷尬地摸摸頭:“對不起,跑題了。現在梁勝福的屍體還待在太平間裏。”“請你將梁勝福的死亡證明拿來,我們需要它,它是重要的證物。”尚夏提出。“不可以。”吳醫生拒絕,“雖說你們是偵探,對於案件有調查的義務。但醫院同樣也有保密義務,除非有警察,否則本院絕不拿出梁勝福的死亡證明。”剛說完話,警察證就出現在吳醫生的眼前。左佑尚夏同時愣,他們可沒有帶警察證啊,轉頭一看,陶叔!陶叔笑著將警察證收回,問:“現在,可以將梁勝福的死亡證明取來了嗎?”吳醫生點點頭:“可以,可以。”轉身去拿了。尚夏看著陶叔:“你已經聽到了?”陶叔笑著點點頭。“不問我嗎?”“問你什麼?”陶叔裝傻。“別裝傻。”“我知道你做事有自己的理由。”很簡單的一句話,陶叔對尚夏的信任淋漓盡致。看得左佑好生羨慕。
剛回到上官家,上官玖就撲到尚夏身上,大哭起來。“怎……怎麼了?”尚夏居然有些慌張。“曹靖哥哥他……他……他昨天辭職了!嗚啊!”什麼?!這消息對左佑來說可是晴天霹靂。不過尚夏可不怎麼認為,她注意到,花壇裏有一抹微弱的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