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just a game (3)(1 / 2)

尚夏左佑急急忙忙地跑下樓,看見除他們和李麗梅外的所有人都在沙發周圍,他們剛從樓上下來,李麗梅此刻卻躺在沙發上,不省人事,沈文在一旁焦急地呼喊著:“麗梅!麗梅!麗梅你別嚇我啊!”“別叫了。”杜彥拉開沈文,伸手搭上李麗梅的手腕,測她的脈搏。一分鍾後,杜彥的手離開:“脈搏有些異常,不過應該沒什麼大礙。”“是嗎?那杜彥先生您有藥嗎?”杜彥抱歉地搖搖頭:“對不起,我並沒帶藥。不過,隻要她好好休息,會沒事的。”“好好好,謝謝杜彥先生。”沈文又是鞠躬又是要去廚房給杜彥倒茶,就差扶他上座倒酒遞好煙了,杜彥滿頭黑線地婉言謝絕,八百回合下來,沈文這才罷休。“看來沈文先生與李麗梅夫人的感情很好呢!”左佑靠在樓梯扶手上說。“……嗯。”尚夏淡淡應了一聲,不知為何,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縈繞在心頭,似濃霧,一直揮散不去。《AndThenThereWereNone》……阿加莎·克裏斯蒂所著推理小說,中文翻譯《無人生還》,小說中講述了十個人受邀請來到一個荒島上,卻被凶手仿照《十個小士兵》的童謠相繼殺害的故事。

……為什麼?現在的情景,跟那部小說描述的情景那麼像?

“好了好了,”沈文拍拍手,大聲說,“既然麗梅沒什麼事,那麼大家趕緊回房間將東西收拾好,馬上開飯了。”

“你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在別墅的陽台上,左佑尚夏靠在陽台上,望著夕陽從海平麵慢慢下降,討論著剛才發生的,李麗梅夫人昏迷的事情。“你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看尚夏麵色略微憂鬱,並不回答他的話,於是就又問了一遍。尚夏緊咬下嘴唇,然後深呼吸一口氣,說:“……左佑,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我嚐試將它驅散,但它一直不走。”“那樣就試著去麵對它。”左佑很爽快地回答,尚夏眉頭緊鎖:“左佑,我怕,事情會向小說的方向發展。十個人,十個小士兵,無一幸免……”左佑大咧咧地說:“沒事,最後總會有個漂流瓶向世人揭示真相的。別不開心了。”“呼——”一陣風刮來,吹動陽台上的花花草草,吹動尚夏的長發,夕陽最後的餘暉撒在海麵,同時撒在尚夏的臉上,雖紅,但她眼中的幽藍的憂鬱仍未散去。左佑靜靜地看著她,幸好夕陽照耀,才遮住他臉上隱隱約約的緋紅。咦?她……脖子上……左佑看見尚夏後頸上有些紅色,卻在夕陽下看不真切,再加上黑色長發的阻擋,想看清楚就更難了。尚夏察覺了他的目光,轉頭問:“看什麼?”左佑一抖:“沒,沒什麼。”尚夏皺了皺眉,捂著自己的後頸,快步回到了房間,離開時還不忘用氣惱的眼神瞪了左佑一眼。

左佑一人留在陽台,一臉絕望的表情:完了,被討厭了。

尚夏回到房間,迅速用單手關上房門,另一隻手一直保持著捂著後頸的姿勢。她略帶疲憊地靠在門上,氣惱的眼神此刻卻換成了無措和不忍,悄聲喃喃:“要告訴他嗎?……”

“各位先生小姐,吃晚飯了。”

飯桌上,十個人原本都有些拘謹,酒過三巡,大家臉上就都是輕鬆愉快的樣子,除了沈文因妻子昏迷未醒而有些憂鬱。“對了,我房間的架子上有兩個很有趣的東西。”虞姬憐手舉一杯果汁,大聲說。葉霏拿著一杯紅酒,臉微紅著靠過來:“什麼東西啊?”虞姬憐笑著搖晃著腦袋,說:“一個紅衣黑褲的小矮人,和一個裝著‘十個堅定的小矮人’這首詩的相框。”“誒!”葉霏笑了,“我房間也有,不過小矮人是紫衣黑褲。”杜彥也說:“我房間也有,小矮人是橙衣黑褲。”崔迪插嘴:“我也有,黃衣黑褲。”閆天軍說:“我也有,青衣黑褲。”“你呢?”虞姬憐轉頭問雷磊。雷磊頭也不抬埋頭苦吃,從滿嘴食物中擠出幾個字:“有,綠衣黑褲。”沈文在一旁站著,見此也說道:“我房間的小矮人是黑衣黑褲,我妻子的是白衣黑褲。至於相框,都有。”虞姬憐眼神掃過還沒說話的兩人,皺眉頭問:“尚夏小姐,左佑先生,你們沒事吧?臉色好差,尤其是尚夏小姐。”尚夏略驚慌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臉,說:“是嗎?隻是天氣有些冷而已,我怕冷。”崔迪湊過來,笑眯眯地說:“尚夏小姐怕冷啊,要不要我送你回房間啊?”“不用。”尚夏還未開口,坐她旁邊喝著果汁的左佑就說話了,然後又轉頭對虞姬憐說,“我的小矮人穿著棕衣黑褲,相框也有。”完全不給崔迪一點回嘴的時間,也不顧崔迪那越來越黑的臉色。尚夏看著這兩個男生鬥智鬥勇鬥法,覺得可樂,不禁莞爾嗎,看著她旁邊的那個人,心下慢慢蔓延著一種溫暖的感覺,眼底也漾著一些依賴與看不透的情愫。虞姬憐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閃著星星眼說:“哇,尚夏小姐笑了!”左佑和崔迪同時轉過頭來,帶著哥倫布的好奇和興奮,尚夏卻早已恢複一臉冰霜,淡淡地說:“小矮人,是藍衣黑褲,相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