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尊看著克拉倫斯,無聲詢問。
歎了口氣,克拉倫斯說,“那個人……去世了。”
焱尊眸色一凝,眸底劃過詫異。
“當初他治好你以後就離開了,也沒有留下任何聯係方式,你的身體不穩定,這麼多年我一直想找到他問問到底怎麼回事,前段時間我聽說他在一個深山裏出現過,可是我的人趕去的時候……”
克拉倫斯語氣裏飽含著遺憾。
一塊再尋常不過的木頭碑,一個簡簡單單的土墳。
高人覺得死後入土為安即可,不需要鋪張。
那個高人有個兒子,說高人是半個月前去世的。
焱尊抿了抿唇,寬慰著爺爺,“沒關係,我現在挺好的,華特說我身體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克拉倫斯嘴角勾起來,“我曾經還擔心,你如果就這麼一個人,等我走了的話你怎麼辦?現在這樣,我的確放心不少。”
焱尊不滿的蹙眉,“爺爺,你會長命百歲的。”
克拉倫斯目光凝聚在一個點,有些混沌放空,感歎著,“人固有一死的,不管本事多大,逃不過的。”
他的一生,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就是讓自己的女兒嫁到了雲家,做的最對的一件事,就是找回了焱尊。
“你最近……跟你母親有聯係嗎?”
焱尊周身的氣壓沉了沉,他不悅的抿緊唇瓣,搖搖頭。
也隻有克拉倫斯敢在他麵前提起這個話題。
“她也是有很多無奈的,這二十多年,她一直放不下心的就是你,你……別怪她。”
“爺爺,我和他們沒關係。”焱尊用著沒有任何商量餘地的語氣說。
比陌生人還要淡的關係,無關乎責怪不責怪了。
克拉倫斯見狀,張了張唇想說什麼,最終還是咽了下去。
焱尊眼底一層陰鶩,語氣聽不出什麼情緒,“她抱著外人去掏空你的權利,你還幫她說話。”
“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從小捧在手心裏養大,我知道她的性子。”克拉倫斯意味深長的說。
他了解雲錦,女兒的性子像逝去的妻子,溫順柔軟,沒什麼主意,以丈夫為天。
雲苒野心太大,克拉倫斯知道,雲苒現在這麼多小動作,完全是在防他。
如果沒有任何插曲,克拉倫斯就一個女兒,老了之後,爵位是肯定會傳給雲煜晨的,可是,現在多了個焱尊,他心疼這個孫子,肯定會把爵位留給焱尊。
焱尊爵位加身,憑他的能力,靠著m國,極有把握和雲家抗衡。
況且,克拉倫斯不願意與雲苒同流合汙,攔了雲苒增大勢力的路,雲苒就更要對付他了。
克拉倫斯知道焱尊跟雲苒簽了放棄爵位的協議,可他怎麼能讓雲苒輕易的拿走爵位。
在宮廷這麼多年,他不願意去鬥,不代表他沒有能力。
斂起心思,克拉倫斯問起夏沐,“我一直有聽雷歐說起小沐,當年也算是她救了你,但是三年前的事是怎麼回事?”
三年前克拉倫斯接到雷歐的電話,說少主中槍了,他當時嚇得差點高血壓。
“爺爺,都是誤會,我們現在挺好的。”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焱尊不願意多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