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卿本佳人(2)(1 / 2)

同學十來人已經在座,看到艾小麥走了進來,有同學說笑,說鍾聯東以前在學校就知道橫行霸道,欺負人,不把同學當一回事,現在走向社會,鍾聯東反而注重起同學感情了,對同學熱情有加,其目的隻怕不在別的,就在於艾小麥。“看來鍾聯東你還是對我們小麥同學賊心不死。”同學笑。鍾聯東也不否認,說自己一直都喜歡艾小麥,沒辦法。鍾聯東說這話的時候,故意看了許一鳴一眼,有些挑釁的意味,許一鳴一笑,並不在意,落落大方,挨個和艾小麥的同學握手,作自我介紹,這種情況之下,自然隻需介紹名字即可,其他同學也不可能像鍾聯東那樣追問個沒完,大家輕輕一握,態度友好。艾小麥一進來就和其中的一個女孩又摟又抱,看起來無比親密,不用說,這就是她那剛從國外學成歸來的閨蜜。閨蜜看來同樣伶牙俐齒,一聽鍾聯東說自己一直喜歡艾小麥,當即嗤之以鼻,說鍾聯東這分明就是嘴上說的漂亮,實際卻不是這麼回事:“鍾聯東你自己數數,你都結幾次婚了,這就是你所說的一直喜歡小麥?這也叫喜歡?有這麼喜歡的嗎?”鍾聯東並不在意,大言不慚,說:“結婚是結婚,喜歡是喜歡,兩碼事。”鍾聯東還說艾小麥這個叫熊小霖的閨蜜不夠意思,知道熊小霖一回來,他鍾聯東好心好意張羅了這個同學聚會,熊小霖不領情也就算了,還一上來就揭短,這哪是同學該做的事情:“熊小霖你是不是在美國多讀了幾年書,就以為自己了不起,看不起老子。”熊小霖說自己決無看不起鍾聯東的意思:“你鍾聯東是誰啊?振東集團的董事副總經理,我熊小霖在美國多讀幾年書又能怎樣,我們在座的這些同學哪個書都讀得比你鍾聯東多,可要說錢,在座的有誰敢跟你鍾聯東比,誰不知道你鍾聯東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熊小霖這話應該是有所指,“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這話應該諷刺嘲諷的意味諸多。但鍾聯東並不反感,反而有些沾沾自喜:“錢算個屁,老子就是有錢,同學們盡管敞開了喝,今晚所有的開銷都算我鍾聯東的,不搞你們AA製那一套。”鍾聯東還真是財大氣粗,手指朝服務員拿來的酒單第一排一彈:“就給老子上這個,皇家禮炮。”“皇家禮炮”在這個清吧的售價多少?一萬五千塊一瓶。而且這種洋酒,一般都不那麼經喝,在座的這些人隻要有點酒量,喝個五六瓶不在話下,再加上其他小吃茶點,這場聚會沒有十萬拿不下來。即便是AA製,隻怕在座的也承受不起。艾小麥熊小霖他們這些同學都不願意,說同學聚會,就是大家在一起聚聚,說說話聊聊天,沒必要弄得這麼奢侈,不管是鍾聯東獨自買單還是AA製,都沒有這個必要,有錢也不是這麼燒的。同學們一致同意,就喝“人頭馬”特優香檳幹邑白蘭地,40度,酒精濃度不是很高,兌上紅茶,男女皆宜,而且價格適中,388一瓶,大家都可接受,如果鍾聯東非要喝那什麼“皇家禮炮”,那就他自個喝,別人都不會參與。鍾聯東一看同學們都是眾口一詞,有些不高興,說:“怎麼,怕我鍾聯東沒錢。”艾小麥說這與有沒有錢無關,與有沒有必要有關:“鍾聯東,這是同學聚會,不是比誰有錢,你沒必要給同學們造成心理負擔,你要是一意孤行,那下次同學聚會,你可別怪到時我們這些同學把你丟在一邊,不通知你。”熊小霖也說:“就是,鍾聯東你是隻此一回,還是來日方長,你自己選。”鍾聯東看看艾小麥,又看看熊小霖,這才沒有固執下去。“媽的,遇上你們這倆姑奶奶,我鍾聯東還有得選嗎。”鍾聯東把酒單往桌上一扔,“服務員,就人頭馬,先來五瓶。”熊小霖這時懶得理會鍾聯東,開始將注意力放在許一鳴身上,熊小霖上下打量了許一鳴一眼,問:“你就是那許一鳴?我怎麼看你也沒什麼不同之處啊?”這話什麼意思,許一鳴奇怪:“聽熊小姐這話的口氣,好像以前就知道我?”熊小霖笑了笑:“該知道自然會知道。”許一鳴笑,問:“我們以前在哪見過?”熊小霖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了許一鳴一眼,然後一笑:“沒有,我們今天是第一次見。”熊小霖說完,在艾小麥的耳邊低語:“這人長得是帥,可情商真不怎麼樣,他就不想想,我們要是不經常談起他,我又怎麼可能知道有許一鳴這麼一號人物。”“他要是情商高,怎麼可能相信我現在有男朋友。”艾小麥直樂,“就這麼個人,我能怎麼辦。”熊小霖笑嘻嘻:“小麥,我知道該怎麼辦,對付這種情商不高的人,我熊小霖有的是辦法,要不我教你一招,保證此招一出,許一鳴乖乖投降,俯首稱臣。”艾小麥不相信,說熊小霖至今也是單著:“你能有什麼好招,我不信。”熊小霖笑,說等會她給同學們以暗示,讓同學們一一出手將許一鳴灌醉,隻要許一鳴一醉,後麵的事情就簡單了,艾小麥想怎麼許一鳴就怎麼許一鳴,有的是機會。艾小麥笑得不行:“這是什麼主意,你還是我閨蜜嗎?”熊小霖笑,說:“我當然是你閨蜜了,這主意有什麼不好,醉裏挑燈,羅裙解帶,就是柳下惠,也得讓他意亂情迷,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艾小麥白了熊小霖一眼:“你在美國留學,學的不是生物工程,學的是這個?”熊小霖笑,說生物工程聽上去高大上,可實際上卻不是這麼回事,許多的時候都得和小白鼠打交道,對小白鼠之類實行解剖,才能找出病理,這就與戀愛的原理有了相似之處,羅裙一解,什麼症結都能找到。熊小霖鼓勵艾小麥試試,說隻要是正常男人估計都敵不過這一招。艾小麥直搖頭:“懶得理你。”熊小霖笑,說:“誰讓你對他一見鍾情,喜歡他呢。”許一鳴雖然不在知道倆人在說什麼,但見艾小麥和熊小霖有說有笑,還不時將眼光望向自己,知道她倆是在說自己。不知為什麼,許一鳴突然有些不自如起來,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不敢迎合艾小麥巧笑嫣然的目光,隻得將目光放到台上,盯著台上的歌手看。熊小霖看著許一鳴,笑:“不會吧,小麥,你不是說這個許一鳴有膽有識,敢想敢幹麼,就他這樣,有你說的那麼果敢麼?看來還是我那招管用。”艾小麥笑,說:“那是在周洛,不是在這。換個環境試試,你看他敢不敢迎難而上。”熊小霖笑:“你喜歡這麼個人,隻怕夠嗆。要是我,我情願喜歡鍾聯東,不累。”“人頭馬”上桌,鍾聯東把“人頭馬”轟隆隆一開,氣氛頓時熱烈。熊小霖將酒杯一舉:“許一鳴,我們喝一個。”許一鳴頭一點,酒杯一碰,一杯酒下肚。鍾聯東看著許一鳴:“看來兄弟酒量不錯。要不,我們喝幾個?”許一鳴平時能不喝就不喝,但今天這種場合,知道自己還真的隻能是來者不拒,頭一點:“行。”有同學笑,說鍾聯東這是在挑戰,看許一鳴和艾小麥結伴而來,不服氣,不平衡。“艾小麥你不能這樣,怎麼能帶著男朋友來刺激愛慕者。”許一鳴心說,我和艾小麥也就是普通朋友而已,什麼時候成她男朋友了,但他見艾小麥在一旁笑微微,並不作解釋,自然也就不說什麼。倒是鍾聯東,一聽這話,更是不爽,手一招,讓服務員換上兩個大杯。“是男人就用大杯說話。喝純的,不兌紅茶。”熊小霖對著艾小麥擠眉弄眼:“看看,不用我暗示,鍾聯東就衝鋒在前,主動發難。”艾小麥有些為許一鳴擔心,說鍾聯東讀書時成績不好,平時就喜歡和社會上的小青年抽煙喝酒,經常趁著酒勁惹是生非,和人打架,現在在社會上混跡這麼多年,酒量更是大有長進。“你擔心什麼,怕許一鳴不是鍾聯東的對手?”熊小霖問。艾小麥點頭,說:“我帶他來的,他真要是被鍾聯東灌醉了,不太好,說不過去。如果許一鳴誤會,隻怕今後連朋友都沒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