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福樓到了。艾小麥一眼就看到了黃豔豔。今天的黃豔豔,上穿白色的貂皮小襖,下穿貂皮短裙,黑褐色的緊身連體襪褲,把一雙長腿襯托得更加筆直修長。小蔡驚呼:“小麥姐,這誰啊?沒想到周洛這樣的小地方,還有這麼嬌豔嫵媚的女子。”艾小麥看著黃豔豔,一笑:“我想這應該就是黃豔豔。”“小麥姐認識黃豔豔?”艾小麥搖頭,說自己不認識黃豔豔,但她知道周洛有這麼一個美女,現在一看,還真是名副其實,黃豔豔名如其人,百般妖豔,還真是美豔動人。黃豔豔窮追猛打,許一鳴麵對如此美女,而能無動於衷,堅如磐石,她不能不佩服許一鳴的毅力。“這有什麼啊,小麥姐還真是當局者迷。”小蔡說。“我怎麼就當局者迷了?”艾小麥不解。“黃豔豔是美女不假,可你小麥姐就不是美女了?許縣長對小麥姐也無動於衷、堅如磐石了,我才不信呢。”小蔡笑,“隻能說小麥姐喜歡的這個小生知道自己喜歡的是那種美女,而不是什麼狐狸精。”“小蔡,你這是說什麼呢!”艾小麥的臉上一片緋紅。“看看,小麥姐都臉紅了。有一句話說什麼來著,對了,是‘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說的就是溫柔的女子最可愛。許小生麵對小麥姐這樣的女子不情有獨鍾才怪,既然情有獨鍾,那其他就是浮雲。”小蔡笑嘻嘻,說艾小麥和黃豔豔是兩種不同的美,黃豔豔的美來自於骨子裏的那種媚,而艾小麥的美來自於清純脫俗,跟艾小麥比起來,黃豔豔還是顯得膚淺,美中不足。“小麥姐美得清新美得脫俗,黃豔豔還是風塵了些。找老婆就得找小麥姐這樣的美女,找情人嘛,那就得黃豔豔這種。”“你這是什麼邏輯?”艾小麥看著小蔡,哭笑不得,“難不成你在大學裏整天琢磨的就是這些?”小蔡說自己先天不足,要長相沒長相,要身材沒身材,和艾小麥黃豔豔她們這種天生麗質的美女比起來,除了自卑和自愧不如,不可能再有其他。男人都喜歡美女,小男生自然也不例外,校花級的美女旁邊從來都是蜂蝶亂舞,而像她們這種最是尋常不過的女生,卻是乏人問津。大學四年,隻是渴望,沒有愛情。就像今天,麵對許一鳴這麼的優質男,除了“哇,這個許縣長好帥,要是找個這樣的男朋友多好”,臆想一下而已,不可能再有其他非分之想。因為自古就是帥哥配美女,許一鳴這樣的帥哥,注定隻能是艾小麥的,“這就叫人貴有自知之明。”小蔡笑,“可惜這個黃豔豔就不明白這一點。當然了,也許黃豔豔心裏明白,但她還是想試一試也不一定。畢竟是狐狸精級,魅力還是有的。與黃豔豔比起來,小麥姐還是過於矜持,這一點,小麥姐就不如黃豔豔了,該放開的時候還是得放開。”艾小麥敲了小蔡的頭一下:“我要是這樣,豈不是也成狐狸精了。”“怎麼可能。小麥姐至多也就是一隻可愛的狐狸,成不了精。”小蔡笑,“小麥姐,別怪我沒有提醒你,書生都比較木訥,是需要勾引的哦,尤其是像許小生這種成了官員的書生,自律性更是比古時候的那些書生強,像黃豔豔那樣明目張膽的勾引自然不行,但偶爾恰到好處地勾引一下,卻是很有必要。”“這麼有經驗,要不你來示範一下。”艾小麥笑。小蔡歎氣:“我也想啊,可我剛才說了先天不足,西施可以一笑傾城,東施就隻能是效顰,一笑嚇倒眾生不說,還留下千古笑柄,所以勾引許一鳴這種事情,隻能是小麥姐自己來,自己去把捏分寸。”那邊,黃豔豔站在門廳邊,一臉媚笑地迎接張誌峰和許一鳴。黃豔豔說在周洛,有兩個人是她最難得一見的,沒想到今天張誌峰和許一鳴竟然聯袂而至,她真是欣喜若狂。尤其是許縣長,她黃豔豔更是朝思暮想,夜夜夢見。“許縣長讓我黃豔豔想得好苦。”黃豔豔媚眼一掃。小蔡推了推身邊的艾小麥,低聲道:“小麥姐,你看看人家,風情萬種,說話這麼露骨,連我聽了骨頭都是酥的。我覺得小麥姐可以學學,取長補短,許小生注定就隻能是你小麥姐的菜,眼前的黃豔豔自然就不值得一提。”艾小麥低低地一笑:“要學你學,這我可學不來。”艾小麥看著許一鳴,看許一鳴如何應答。許一鳴自是對黃豔豔這種明目張膽的挑逗司空見慣,不為所動,他笑了笑,說沒想到他許一鳴還有這種用處,別人失眠都是數羊,黃豔豔倒好,夜不能寐就數許一鳴,別人數羊都是一隻二隻,黃豔豔數許一鳴,隻怕不是這樣,後麵應該還有其他罵語,比如王八蛋什麼的。黃豔豔誇張地笑,說許一鳴冤枉她,她黃豔豔喜歡許一鳴還來不及,怎麼可能背地裏罵許一鳴。黃豔豔還恬不知恥,說許一鳴要是不信,許一鳴可以和她同居一室試試,她黃豔豔到時是罵他許一鳴還是愛他許一鳴,不就什麼都清楚了。她可以保證,即便是說夢話,也都是想念這類的話,不可能罵許一鳴。小蔡直搖頭:“孤男寡女同居一室,還數什麼羊。這個黃豔豔,可真夠恬不知恥的。許小生對黃豔豔避之不及也就正常不過。”黃豔豔這話太過輕浮,這話許一鳴不好怎麼接。張誌峰在旁嗬嗬一笑,解圍,說即便黃豔豔想試,現在隻怕也是沒有這種機會了,因為現在許一鳴有女朋友了。張誌峰一招手:“小麥,過來,介紹一個許一鳴的追求者給你認識。”艾小麥笑著走了過去,黃豔豔看著走近的艾小麥:“你就是艾小麥?”艾小麥落落大方:“黃小姐你好,很高興認識你。”黃豔豔說她並不高興,她黃豔豔閱人無數,好不容易碰上一個讓她為之心動的許一鳴,剛剛準備進攻,準備將許一鳴一舉拿下,沒想到突然出現了個艾小麥。艾小麥就艾小麥,在今天沒見到艾小麥之前,她黃豔豔還很是自信,許一鳴有艾小麥又如何,她黃豔豔照樣可以將許一鳴拿下。今日一見艾小麥,她就知道自己完了,沒有這個機會了,要想和許一鳴同居一室更是沒有了可能。艾小麥這麼清新脫俗,這麼美麗動人,她黃豔豔雖然是個女人,看了艾小麥也是由衷地喜歡,何況是許一鳴。所以她不高興了,這會就想著那句“既生瑜何生亮”。這個時候艾小麥自然不能解釋,自己與許一鳴隻是普通朋友,不是什麼女朋友,這樣做,無異於打張誌峰和許一鳴的臉,讓黃豔豔笑話。她輕盈地笑,說每個人都有喜歡他人的自由和權力,黃豔豔有喜歡許一鳴的權利,這個她無權幹涉。同樣作為被喜歡人,許一鳴也有拒絕被人喜歡的權利,所以許一鳴如果不喜歡黃豔豔,他同樣有拒絕黃豔豔的權利。兩情相悅才是真正的喜歡,而不是什麼拿下。“到底是省報的大記者,才思敏捷,大度大氣。”黃豔豔笑,看向許一鳴,斷章取義,“許縣長,你看艾記者都同意了,我有喜歡許縣長的權利。”張誌峰邊上樓,邊搖頭:“黃主任,小麥是這意思嗎?”黃豔豔耍嬌:“怎麼不是這個意思,我看就是這麼個意思,艾記者,你說是不是?”艾小麥一笑,說:“你可以喜歡,一鳴可以拒絕,都是各自的權利。”黃豔豔笑:“我隻要喜歡,不要拒絕。”張誌峰笑:“那黃主任這就是胡攪蠻纏。”黃豔豔邊打開包廂,邊說:“縣長要是這麼說,那我不纏許縣長改纏張縣長好了。反正張縣長的身邊沒什麼女朋友,我正好可以湊數。”張誌峰往座椅上一靠,看著調笑的黃豔豔,頭一點:“這個可以,本縣長不怕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