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偷拍真相(3)(1 / 2)

“查到什麼了?是不是我們同學裏有誰在搞鬼?”熊小霖問。鍾聯東搖頭,說一開始他也有所懷疑,但經過事後調查,那天聚會的同學,雖然有人出於好玩,拍了一些照片留存,但所拍照片與調查組給他看的照片大相庭徑,而且同學們與許一鳴都不太熟,與候誌良更無瓜葛,完全沒有出賣許一鳴的道理。唯一可疑的也就隻有他鍾聯東了。他自己做過什麼他自己知道。既然那天到會的人沒有任何問題,那就隻能從‘蘭黛俱樂部’去尋找答案了,功夫不負有心人,還真讓他找著了。“這麼說是‘蘭黛’俱樂部的人?”熊小霖好奇,“難怪非要去‘蘭黛’俱樂部。”“到那不就什麼都清楚了。”鍾聯東得意地一笑,“跟老子玩手段,再怎麼精明,隻要有一絲蛛絲馬跡,老子都能讓他原形畢露。”蘭黛俱樂部到了。鍾聯東將自己的大奔往廊庭一停,立馬就有代客泊車的侍應生將鍾聯東的大奔開走。大廳金碧輝煌,看來生意不錯,即便是中秋佳節,也是人聲鼎沸。有侍應生將一行四人領進預定的包廂,許一鳴一看這間包廂,有印象,上次也是在這。鍾聯東這是要幹嘛,準備情景複製?其實許一鳴早就猜到了幾分,事後自己也反複琢磨過,那些照片一看就是另有目的和側重,應該不是同學所為,既然拍照片的不是同學,那就隻能是外人。俱樂部的包廂,能隨意進出不引起懷疑的,也就隻能是俱樂部方麵的人,比如說包廂裏放碟的所謂的包廂公主、給客人端茶送酒的服務生等等,當然了,還會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有人趁他們喝得迷糊了,進來渾水摸魚,這種情況不是沒有,但微乎其微。一開始許一鳴是有想法要弄清楚這個拍照的人是誰,但事後就看開了,知道了又能怎麼樣,還能將人家大卸八塊?再說了自己站得正行得直,又不好燈紅酒綠這口,出入‘蘭黛’俱樂部這種地方的機會少之又少,有什麼必要非要弄清楚那個拍照的人是誰。周洛的事情一天忙到黑,哪裏還有閑心去弄明白這種微不足道的事。於是算了,懶得去想,隻要心裏知道是候誌良所為就成了,候誌良這人得防,但拍照之人就沒有什麼好防的了。鍾聯東往沙發上一靠,腳往茶幾上一搭。“這難道就是鍾總的派頭?”熊小霖笑,讓鍾聯東注意點儀表,把腳放在茶幾上讓人看著不像回事。“嫌我粗魯?”“有點。”鍾聯東一笑,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在江湖上走,該粗魯的時候就得粗魯,不能含糊。“什麼江湖?”熊小霖眉頭一皺,“不懂!”“你是女人,要懂這麼多幹嘛。”鍾聯東讓包廂公主先別忙著放碟,趕緊去把那個往這個包廂送小吃的推車叫進來。女孩不敢有違,趕忙跑了出去,隻一會,推車就進了包廂。推車上的小吃琳琅滿目。熊小霖也沒什麼客氣可講,什麼都點,隻一會,小吃就擺了一桌,就這四人,隻怕是吃不下。許一鳴笑:“小霖,別點了,浪費。”熊小霖笑,說到俱樂部這種地方來消費,本身就是浪費,“來這,就是來浪費的。”鍾聯東無所謂:“熊小霖,想怎麼點都成,我鍾聯東不怕浪費。”鍾聯東看著站在推車旁的服務生:“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就是耗子吧?”此人留著小平頭,許一鳴怎麼看此人,都不像是服務生,按說熊小霖不停地點單,作為服務生,此人該寫單端碟才是,但此人自始至終都是站在推車邊,不言不語,任由另一人忙上忙下。鍾聯東一問,此人頭一點:“我是。”“知道我是誰嗎?”鍾聯東問。“知道。”那名綽號叫耗子的點頭,“你是鍾哥。”“知道就好,那就用不著我費口舌了。”鍾聯東一指旁邊另外一名服務生,“你去把太子給我叫進來。”那人還有些猶豫,耗子發話了,“去,告訴太子哥,就說鍾哥來了。”鍾聯東看著那人離去,一笑,“耗子,跟太子多久了?”“十年了。”“時候夠久的。”鍾聯東笑,“你才多大,二十七八?”“二十七。”耗子說自己上高中就在外瞎混,那個時候就認識了太子,成績不好,讀書沒意思,就輟學一直跟著太子在社會上闖蕩,後來太子接管了‘蘭黛’俱樂部的治安,他就跟著太子到‘蘭黛’來混口飯吃。許一鳴一聽,明白了幾分,看來這個太子是個人物,是混跡社會的。如鍾聯東所言,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俱樂部這種地方,魚龍混雜,各方勢力穿插其中,有正常消費的,也有吃霸王餐的,遇上一些客人仗著自己有些勢力,在俱樂部酗酒鬧事胡作非為怎麼辦,打110,有些時候可以,有些時候就不合時宜,因為江湖有江湖的規矩,警察管得了一時管不了一世,這時候就必要有個鎮得住台麵的人出來收拾場麵,讓人有一不敢有二,俗稱看場子。這個人是誰,自然是在江湖上名頭混得比較響的人,比如說這個什麼太子,手下有些人,在混社會的人都得給些麵子,說是保安經理,其實也就是黑道大哥,俱樂部的打手,給麵子什麼都好說,不給麵子,就大打出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都有可能,出了事情,那就由俱樂部的出資方出錢,太子這方麵出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是惡疾,但誰都沒辦法根治。“蘭黛”俱樂部在省城首屈一指,能到這裏鎮台麵的人自然不會是江湖上的小混混,不用說這個叫太子的在省城名頭很響,俱樂部請其來,不會隻是簡單看場子的保安經理,按月領薪水,隻怕還會送些幹股,按月分紅才對。如此人家才會賣力,把俱樂部的事情當場自家之事。此類人物,自然不會守在大廳,也不會跟在推車後到各個包廂走動,人家隻會端坐辦公室,一般事情自有耗子們處理,實在處理不了,人家才會出麵。“生意怎麼樣?”鍾聯東笑,拋了一根煙給耗子。“混口飯吃。”耗子利落地將煙一接,點燃,“哪能跟鍾哥比。”“要不跟我得了。”鍾聯東笑。“隻要太子哥同意,我沒有問題。”耗子笑。“喝一個怎麼樣?”鍾聯東說。“鍾哥這麼看得起,哪敢不喝。”耗子拿起茶幾上的啤酒,也不用開瓶器,直接用牙齒一咬,“嘭”的一聲,啤酒瓶開了,耗子酒瓶一舉,“這瓶酒做小弟的先幹了,有什麼對不起鍾哥的,還請鍾哥體諒。”鍾聯東沒有動,看著耗子一口氣將啤酒喝完,“知道我找你什麼事了?”“知道。”耗子將酒瓶一放,看了許一鳴一眼,“鍾哥和這位大哥一進蘭黛,我就知道是什麼事情了。”“那你還敢推著個推車進來。”鍾聯東笑。“鍾哥要想找我,到哪都能找到,我能躲哪去?”耗子笑,“我剛才說了,有些事情身不由己,還得請鍾哥體諒。”“要不,先說說。”鍾聯東說。“還是等太子哥來了再說吧。我得遵循規矩啊,太子哥讓說,我就說,太子哥不讓,那我什麼都不知道。”耗子說,“我們這些做小弟的,得聽大哥的,要不然還怎麼混飯吃。鍾哥你說是不是。”“行。不錯。你這小子,我喜歡。你都這麼說了,那就等太子來了再說。”鍾聯東讓包廂公主將茶幾上的啤酒都打開,他得和耗子走一個。鍾聯東和耗子將酒瓶一碰,咕咚咕咚就將酒喝完。“會開車嗎?”鍾聯東將酒瓶往茶幾上一放。“會!”“從明天開始,給我當司機。”“聽太子哥和鍾哥的。”艾小麥是時事記者,她的接觸麵都比較陽光,自然不會知道這個外表堂皇的俱樂部還有許多不為人知的黑暗。艾小麥不解地問:“一鳴,鍾聯東這是在幹什麼?又是耗子又是太子,什麼亂七八糟的?”許一鳴一笑,讓艾小麥和熊小霖什麼都別管,看著就是。就在這時,房門一響。一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