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沙揭起紅蓋頭,擦著臉上的細汗,這裏果真是熱,眼看遠處,揚起沙塵,一隊人馬朝他們奔來,健壯的馬踩著沙石發出怪異的聲音。
片刻功夫,一隊紅色裝束的人馬便出現在他們麵前,這便是聞名的鐵血軍。
“你們且回吧!我們王說了,送到這裏便罷了!”為首的一個男子說到。
送嫁隊伍的兩名領事,對視一眼,點頭讚成,“那有勞閣下。”
霧沙聞言,身子緩緩步出馬車,紅蓋頭下的雙眸小心的盯著地麵。
隻看幾名鐵血軍接過嫁禮,送嫁隊伍便離開,為首的男子再次開口,“十一公主,我們赤城有一個民俗,凡遠嫁西夏的女子必須獨自徒步進城,若今晚公主能平安到達赤城,那便有資格成為我們王的女人,在下會在赤城城門等公主。”
男子說完,與其他士軍率先離開,留下一席灰塵。
一陣大風吹過,紅蓋頭飄飛,一身火紅的嫁衣迎風吹起,雙眼看著天邊遠去的人,徒步到赤城也要幾個時辰吧?
霧紗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遠處奔來幾匹馬,霧紗緊皺著秀眉盯著馬上的人,裝束粗野,不難猜測,那便是戈壁的強盜。
轉眼間,四匹馬將她團團圍住,霧紗並沒有驚慌失措,雙眼鎮定的看著馬上的四人。
“是美娘子。”一個男子跳下馬,眼眸一個輕挑,讓人不覺渾身起雞皮疙瘩。
看眼前的女子如此冷靜,四名男子不覺生疑,四處觀望並沒發現有任何人。
“如今怕是無人救得了你。”一雙魔爪,緩緩的向霧紗伸來。
就在男子的手快碰上自己之時,霧紗冷冷說道,“若不怕死,盡管碰!”
男子猛地停下手來,卻因為霧紗不重不輕的一翻話驚慌起來,“你說什麼?”
“我是赤王新迎娶的妃子。”赤王的威名,雖然自己不曾見過他,但最起碼他威震天下。
四名男子一聽先是一愣,接著放肆的大笑,“你說你是赤王的女人?那為何赤王會扔下你在這裏?”
“赤城有民俗,凡是遠嫁而來的女子必須徒步進城。”
四名男子聽了霧紗的話笑得更放肆,“我生活在這幾十人年,從沒有聽說過,就算你是赤王的女人又怎樣?更何況我們對赤王的怨恨可不少,他殺死了我們很多同胞!今天就先糟蹋他的女人!”
男子說罷,便將霧紗撲倒在地,撕扯她的嫁衣,雙腳和雙手卻被其餘兩三名男子按住,無法動彈。
緊緊的一個閉眸,霧紗終於發現,或許她的命該是如此,無論自己怎樣的努力,到頭來不過都是一種蒼白的掙紮,如落葉一樣,隻能無力的墜落。
“這等地方,做這種事,不夠風情,這樣的女子,被這樣的你們糟蹋,那叫暴殄天物。”
四個男子抬頭一愣,眼前是一個難得的美男子,一身青衣,高高騎在馬背上,麵如冠玉,黑玉般的碎發輕輕地灑在額前,眉目間有一種傲氣,一雙眼睛含著笑,顯得格外的溫柔友善,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神態舉止顯得富貴逼人。
“你身上有值錢的東西吧?”一名男子問道。
男子聳聳肩,“一身是寶。”
四名男子一聽,同時放開霧紗,團團將男子圍住,“聰明的,將所有值錢的留下。”
男子下馬,“不行,我身上任何一件東西都是價值連城。”
“哼,不願?我們還能強搶!”說罷強盜便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