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將奴婢送給他的。”
“錯。”他停頓一下,繼而啟唇,“是交易。”
霧紗轉過頭,“那麼說奴婢再已不是王的奴了。”
瞳眸微微的一縮,“你已經烙印了,永遠都是本王的。”即便他不要的東西,他寧願毀掉也不會讓給他人。
“王不怕被人笑話不守信用?”
挑了挑眉,藝炎燼邪魅的一笑,“難不成本王還怕被別人笑話?”說著,雙唇再一次覆上她的紅唇。
唇舌碰撞,他的吻從來不溫柔,“王…不是討厭奴婢肮髒麼?”矛盾的男人,口口聲聲說討厭肮髒,卻一次次親吻她,不是很矛盾嗎?
他一頓,似乎才發現自己的矛盾,他竟會親吻她?吻?眼裏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被掩飾過去,修長的食指勾起她的下額,“本王寵幸你,你應該覺得幸運,而不是說些廢話!”
霧紗聽罷忍不住笑起來,笑得很輕很柔,如雨水敲打在白瓷瓶上,清脆悅耳。
霧紗的取笑,使他惱羞成怒,“不準笑!”
他的威脅並不管用,霧紗仍舊輕聲笑著,好不容易停下來,對上他的怒容笑道,“依奴婢看,王是情不自禁。”
下一刻手捏著她細小的脖頸,眼裏閃過一絲陰霾,“你果真不怕死!你以為你是誰,本王會對你情不自禁?你做夢!”
霧紗不語,現在自己不作聲是降低他怒火的最後方法,這男人不喜歡被別人看透。
就在兩人對持之時,門突然被人踢開,一下子湧進幾十名的黑衣人,小小的房間擠滿了人,顯得氣氛有點壓抑。
“赤王!拿命來!”一名黑衣人舉刀砍向床上的人。
藝炎燼翻身,一手拉起霧紗,長腿一伸,便將黑衣人踹倒在地,雙眼盯著圍困他們的人,如盯著獵物一般,接著冷笑道,“不知死活的東西!”
話音剛落,幾名黑衣人再去攻上,隻聽‘碰、碰’兩聲,兩名黑衣人同樣被踢中,捂住被踢的地方,痛苦的叫著。
藝炎燼隨手奪過黑衣人手上的刀,手一揮,鮮紅的血液便濺在白色的帳上,異常妖豔,一手帶著霧紗,一手揮刀與黑衣人纏打,也應付自如。
瞥向霧紗的臉上,卻也不見她有絲毫懼意,唇上勾起微笑,這點倒是讓他刮目相看。
“赤王!天下百姓咀咒你!讓你不得好死!讓你在意的人不得好死!”一個黑衣人被砍倒之時大叫一聲,氣絕,睜大的雙眼沒有來得及合上。
藝炎燼聽此一個停滯,想起四年前的那一幕,整個人血液倒流,神情漸冷,瞳孔收縮。
燼……你沒得回頭!你隻能一路殺下去……無論要殺多少人,無論要流多少血,隻要阻攔我們的人都得死!直到看到我們的夢實現的那天……
思緒飛轉之間,黑衣人同時舉刀揮向他,本能的一個旋轉,一直在他身後的霧紗,此時和他替換了位置,看著鋒利得能印上她模樣的刀齊齊向她砍來。
輕輕閉上雙眼,是生是死輪不到她來決定,不能掙紮、不能躲過,便隻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