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城城門大開,站在兩邊的百姓滿臉的期待,身子都想往前擠,踮著腳、伸長脖子看向不遠處,迎接凱旋而歸的戰士和他們的王。
霧紗望著無雲的天空,如今西夏已經不是藝國管製的封地了,西夏該起一個國號,赤城也不叫赤城了,好像什麼都變了。
藝炎燼看了看一旁發愣的女人,“想什麼如此入神?”
霧紗將視線收回,搖了搖頭,“奴婢沒有想什麼。”
一個粉影在藝炎燼剛步下馬車時便撲了過去,雙手牽牽的抱緊,活像一個粘皮糖。
“莫兒好想燼,燼想莫兒嗎?”
藝炎燼微揚起嘴角,像往常一樣,揉了揉她頭,將她推開,但莫兒不依,雙手依舊粘著不放。
王府門口站著侍衛還有奴仆以及他的侍妾們,剛步下馬車,莫兒最為膽大,一下了粘住了藝炎燼,其他的侍妾倒是沒有這個勇氣,大群人圍繞著藝炎燼。
霧紗步下馬車,他人並沒有在意,倒是一旁的蘇映映注意到了,連忙上前欲牽起霧紗的手。
霧紗向後退了步,她還是不習慣別人太過於親近。
蘇映映笑了笑,緩解尷尬,“原來妹妹去軍營了,府上尋不到妹妹,姐姐挺擔心的。”
霧紗並不言語,姐妹相稱?該是這樣,侍候同一個人,不然怎樣稱呼,但霧紗卻是反感。
此時,蘇映映的話倒是引起了其他侍妾的注意,霧紗侍寢的事倒是引起不少的怨言,如今和藝炎燼從軍營回來,更是怨。
未等他們緩神,霧紗在眾人驚愕下,若無旁人的率先踏進王府,跟在後麵的胭紅看著眾人的目光,心下為她這個淡漠的主子擦了一把冷汗。
霧紗這樣的性子引起了不小的誤會,她們都以為霧紗得寵幸囂張起來了,不把她們這些主子放在眼裏,霧紗現在仍是一個奴籍,按身份也沒有她們高,此番舉止更是令她們生厭。
“姑娘,這樣不好吧。”胭紅跟在霧紗後麵膽怯的說道,想到剛才的目光,她現在還心有餘驚。
她跟霧紗雖不久,但霧紗的性子多少了解一些,剛才霧紗那番不答理人的舉止,在不了解她的人麵前便會認為她那是在擺架子。
霧紗顯然沒有將胭紅的話聽進去,看著院裏孤芳自賞的紅梅眼前一亮,心裏更產生一種前所未有的舉動。
突然轉過身,臉上略帶興奮的說道,“有沒有筆墨和畫紙?”
胭紅沒弄明白霧紗在想什麼,“姑娘要來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用?當然是畫畫。”
霧紗的話更讓胭紅吃驚,照顧她一個月裏,可曾見過她對別的事有過興趣?當下立刻點頭,連連說道,“有,有,奴婢這就去準備。”
梅花甘於寂寞,嫵媚脫俗,紅色的梅花豔若桃李,燦如雲霞,又如燃燒的火焰、舞動的紅旗,極為絢麗,頗具感染力。
在這嚴冬裏唯獨它開的如此燦爛,在這調零的景色增添了另一種生氣。
霧紗握著畫筆卻遲遲沒有下手,原因她沒有學過畫畫,怕畫得不好。
這樣一過就是半個時辰,胭紅實在受不了,催促道,“姑娘,你就放心畫吧,畫得不好可以重畫,奴婢準備了很多畫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