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是一個小孩子。”
霧紗展開信,隻見是一首詩,有心之人便能看出詩裏的懸機,而霧紗一眼便已經看到,各取每行詩句句尾的字,便是‘隻剩兩天’。
“姑娘,你去哪?”
“去找王。”
美妙的旋律猶如來自於遙遠的世外桃源,似天籟般悅耳,幽幽的傳遍整個院落,霧紗頓頓了腳步,她沒有聽錯,這琴聲是從他的臥室傳來。
“王,樓姑娘來了。”
“進來。”
霧紗推開門剛踏進去之時,那溫和的琴聲刹時變得急促起來,如決堤的洪水,雜亂中不失音律,直到‘叮’一聲響,琴弦斷裂,狂澡的音律才停下。
藝炎燼看著霧紗沒有說,而霧紗亦沒有開口,他們兩人就是這樣,每見一次麵都保持沉默,這也算得上是一種較量,就像她們第一次見麵那般。
“你來做什麼?”良久,藝炎燼打破沉默。
霧紗並不在意他不友善的語氣,視線轉移到他桌上的酒壺,眉心一蹙,難纏的人又來。
看來她來得不是時候,當下微微福身,“奴婢這就出去。”
“你當這裏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藝炎燼站起堵住霧紗的後路。
“奴婢沒有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奴婢來隻是給王請安,見王日夜勞累便不敢再打擾。”
“你認為本王會信嗎?”
“奴婢……”霧紗一時詞窮,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她確實不是來請安的。
藝炎燼唇角勾勒出好看的弧線,一朵小小的梨花在瞬間綻放開,“難道你找本王是想念本王了?”
“奴婢沒有。”
“那你說為什麼來找本王?”
“難道奴婢一定有事才能找王麼?”她可不想和他在這個問題纏上一天晚上。
霧紗扶住搖搖欲墜的人,好不容易將他安頓好,準備離開之時又被他抓住。
藝炎燼睡眼矇矇的說道,“你來做什麼?你不說別指望想離開!”
他再次糾結這個問題讓霧紗頭痛不己,“奴婢……”說著說著,霧紗就泄氣了,爬上床安靜的躺好。
“本王在問你話!你不說別指望可以睡。”
霧紗當沒聽到一般,側過身,拉起被子蓋上,那舒適的樣子讓一旁的藝炎燼十分惱怒。
“不許睡!”
……
一直折騰到半夜,吵鬧的人才終於安靜的睡下,霧紗看著一旁睡著的人,他的麵容透出一股驕傲。
霧紗明白他從一個落魄的王子,獨自一個人慢慢的爭紮得到如今的地位,用自己的心血,換來如今的輝煌與傲然,該為自己感到驕傲不是嗎?
就是這份驕傲一直支持撐著他,他一直用這種方法證明自己的存在,讓他不再感到卑微,如若他知道,他的命是因為與他認為是廢物的聖書交換而來的,他的那份驕傲是不是會崩潰?
天剛亮,好不容易有了睡意,迷糊間唇被人輕咬著,霧紗不得不睜開雙眼,迷離的雙眸,看到的是他一臉的欲望和火熱。
霧紗轉過身躲開他,他睡醒了,她可是剛開始睡,喃喃低語的說道,“王,奴婢累了。”
“累了就睡,還那麼多話說。”
霧紗隻覺累得不行,隻想安穩的睡一覺,但藝炎燼並沒有讓霧紗如願,硬是輕吻了她一下,感覺不夠,又深深的吻了一下。
“那天你怎麼會掉進湖裏?”他可不相信她會是這麼不小心的人。
霧紗看了他一眼說道,“奴婢不小心而已。”她不想把事情變得更複雜。
手用力的扣住她的下頜,冷聲說道,“不小心?你真是笨死了!”那天不是他出現的巧,恐怕她就葬身湖底了。
霧紗看著他眼裏明顯的怒意,他這樣是在擔心她?
‘咯吱’一聲,門被人推開,一個身影突然跑進來,正準備往床上撲去時,被後麵追來的侍衛拉扯住。
“放肆!”藝炎燼低吼一聲,拉起被子迅速的遮蓋兩人不著衣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