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霧紗不覺不感歎,隻是十多天不見,他比從前更加冷烈了,身邊周圍像長了無數根尖銳的刺,根本讓人不敢靠近。
“這個男人是禍害。”納義容開口說道,很早前她就聽說了,如今親眼看更是確定了。
藝炎燼嚴厲的視線掃過一排排的士兵,眸光流轉,視線便停在遠處一群女子當中一個身穿水藍色衣裙的女子身上。
四目相對,是她的慌亂和他的冷漠,隻是相視片刻,兩人同時移開視線,他下馬走進了大帳營裏,而她則默默的隱退身子離開人群。
“走也不說一聲,你真不夠意思。”納義容跟在霧紗後麵回到帳篷。
霧紗抬眸看了她一眼,隻見納容義將眼晴眯起,緊緊的探尋著她,像要看出什麼來。
“你今天好像有些不對勁?”她認識她以來就知道她的淡漠,她問她通常沒回答也是正常的,但總覺得今天不一下。
霧紗微微一笑,“沒有,你想多了。”在這地方,好不容易適應了,再次見到他讓她思緒全亂了。
天色慢慢的暗了下來,燭光也點燃開來,那顆微微被觸動的心,也跟著夜的到緩緩平靜下來。
“樓姑娘,梁將軍讓你去他的帳篷。”
“你看,生意來了,她好命能讓將軍看中,而我們卻隻能在這呆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有生意上門。”
一名女子麵無改色的說道,霧紗常常想,自己會不會有那麼一天也變成那樣,整天抱怨著沒生意了?
想到如此,不覺笑了一下,放下手上的書,不動神色的深吸一口氣,裝作不去在意,但心卻隱隱作痛。
到了梁君的帳篷,霧紗看了一眼梁君,也不說話,卻心下猜測他叫她過來是為了什麼。
梁君年齡三十多,卻英氣依舊,在這個小軍營裏守了也有十幾年了,一生的抱負卻沒得到實現,就算在西夏搞獨立之時,兵力不足,他們的王亦沒有注意到他這邊也有一小支軍隊,現在敵軍剛好準備從南麵攻過來,在南麵還有比他們大的軍營,但赤王卻選擇在他的這個小軍營做據點。
梁君因此激動了很久,他想了很多原因,當然可能是因為這個軍營背靠嚴峻難爬的高山,不容易讓敵軍從後攻占,但是設備遠遠比不上其他幾個軍營。
梁君看著眼前眉目間總是淡漠的女子,你與她對視之時,你無法在她眸間看到自己的影子,他閱人無數,卻看不懂這個女子,他想這成為據點最大的原因是這個女子吧?
“這裏住得還算習慣吧?”梁君開口說話,他可不指望這樣的女子會主動跟你說話。
“將軍是指軍妓的生活?”
梁君聞言驚愕,被霧紗一句話堵得頓時說不出一點話來,真要解釋之時,帳篷門簾已經被人掀開。
進來幾名男子,咋一看都是藝炎燼的侍衛,細一看,幾個侍衛中間還站著他們的主子。
“未將參見王。”梁君先是一愣,接著單膝跪地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