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雪花,馬車輪在雪地滾出一道長長的痕跡,遠處是蒼白一片,還有上下起伏連綿在一起的雪山。
“冷死了,真不明白他來這裏做什麼!”納義容攏緊衣服埋怨道。
“我說為什麼你們離開要拉上我?”
“沒有你,我們就走不成了。”
“若三哥知道是我幫助你們離開會要了我的命。”
“那也是你的事。”
“怎麼那麼狠心,好歹也是我幫你們逃出來的。”
“哼,幫我們,我看你另有別意吧。”
“你侮蔑我。”
納義容和藝岩你一言我一句的吵著,好不熱鬧,相對一旁的霧紗更顯得安靜,霧紗靠著窗旁向外看去,遠處白茫茫一片,這裏還真夠冷的。
蒼山常年雪封,冷得讓人發顫很正常,蒼山一帶偏僻,居住的人大都是被流放和犯囚的後代,因著祖上的罪行,他們不得不繼續生活在這裏。
這裏曾也是藝國的管轄地,藝王曾在這裏修建他巨大的陵墓,隻是到了後來西夏獨立,西夏阻擋了這一條路線,漸漸的蒼山已經脫離藝國,但西夏也沒有接手管轄,因此就成一個無權的地方,直接的說是被拋棄的地方。
一行人漸漸行駛,十多天的時間總算到達蒼山唯一的一個城鎮,隻見城鎮上人跡稀少,大部分商鋪都緊閉著店門,就隻有那麼一點人遊走在堆滿積雪的大街上。
“終於到了,你說他在哪?”
霧紗搖頭,表示不知道,但見納義容正準備發飆,開口說道,“應該在這個城鎮上。”
“那我們找個地方先休息,我派人去打聽。”
藝岩和他的兩個下屬積極的打點一切,霧紗坐在房裏的碳爐旁,熱氣漸漸暖和她發麻的雙手,一旁的納義容端著熱茶,另一旁的藝岩也靜靜的坐著。
“你找安旭堯做什麼?”
“不是她找,是我找他。”
“那你找他做什麼?”
“當然是讓他娶我。”
藝岩吃驚的看著納義容問道,“你們有婚約?”
“當然,沒出生就注定的。”
藝岩流露出深感同情的樣子說道,“那還真是委屈了他。”
“喂!你說什麼?你說話給我小心點。”
“你看你這個樣,一句話不中聽就大喊大叫,像什麼樣?”
“你不怕?”
霧紗突然的一句話讓吵嘴的兩人頓時停下來,因為一路上兩人真的很少聽到霧紗開口說話,隻要她一開口,那些話並不是無關緊要的。
藝岩指了指,“你說我?”見霧紗點頭才繼續說道,“怎麼不怕?我怕三哥要了我的命。”
“我指的是安旭堯”
天下皆知,安旭堯和各國掌權的王室人員是敵對關係,王室人員的想殺他,他必定也不放過任何一個王室的人。
“不怕。”
藝岩連連搖手說道,“我和他沒有過節,加上他所做的事情我一點也不想管,聚寧也在這裏,我更沒有好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