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炎燼一手撐著窗框,輕輕一跳,便穩穩的落在房內,臉色極不好的一步步欺壓過去,伸手撐在牆壁上,將她禁錮在兩手之間,微微彎下腰與她平視。
“現在不反抗了?再去找支發釵抵在脖子啊,怎麼?看到我就傻了?”冷酷的將手移至那裹著紗布的傷口一按。
霧紗微微皺起眉,他總這般懲罰她,讓受傷的傷口更加痛,她想到他不會輕易放過她,但卻沒想到山下被藝之轅包圍的情況下輕易潛入,寂靜的周圍,卻顯得此時更為詭異。
藝炎燼緊緊的看著霧紗,深邃的瞳孔收縮,冷薄的唇正壓過去,霧紗轉過頭,躲開他的吻。
“你不要碰我。”
並不理會她的抗議,扣正她的臉,狠狠堵上去,懲罰性的咬著,霧紗惱怒的用手推開他,想也沒想,很自然的抬起手。
‘啪’一聲清響,霧紗頓時有點不知所措,她不是故意,隻是很自然的反應,被人輕薄本是要點反應,霧紗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有點心虛的看著那已經冒火的男人。
藝炎燼先是錯愕一下,接著雙眼串出火苗,一手捂住左臉頰,對著霧紗吼道,“臭女人!敢情你打我打上癮了!”一天之內被一個女人打了兩次,先別說麵子就是心也不好受了。
這一吼,驚醒了在外房守夜的侍女,侍女急忙忙下床,推開主房門,便見霧紗被人扛著從窗外離開,頓時運用作為女人的優點——尖銳的嗓子大叫到,“不好了!姑娘被采花賊劫走了!快來人呀!”
已經走遠的藝炎燼仍能聽到那尖叫聲,那些話讓他臉色更不好,而霧紗也懶得掙紮,就任由他帶著。
沒走一會,前麵便出現幾個人,舉著火把,藝炎燼放下霧紗,冷聲道,“都準備好了?”
蕭偉祺看到他臉上清晰可見的五指印怔了一下,才連忙說道,“都準備好了,致遠和清棠各帶一百多兵引開哲王了。”
藝炎燼點了點頭,騎上馬,將霧紗撈上去說道,“接下來的事交給你了。”
“是!”
“我不會跟你回去的。”霧紗轉頭說道。
藝炎燼冷哼道,“都成刀下的肉了,你還有得選擇?”想到被她打了就氣了,本是抱著她的手幹脆放開。
奔馳的駿馬差點讓霧紗摔下去,下意識的伸手抱著藝炎燼的腰。
馬不停蹄在黑夜奔馳,霧紗已經不知道他們在什麼地方了,周圍都是樹木,直到天亮仍沒有走出這片林子。
黎明,像一把利劍,劈開了默默的夜幕,迎來了初升的陽光,天已經亮了,清泉一般的晨光,枝頭上,小鳥兒在唧唧喳喳地叫個不停。
兩人關係很僵,誰也不願對誰說話,就這麼折騰著,藝炎燼在一條小河流處停下馬,並不答理霧紗。走到河邊,梳洗一翻,而霧紗小心翼翼下馬,踏腳實地之後頭也不回往前來的方向走。
藝炎燼怒了,上前幾步,拽住霧紗就往小河扔去,‘卟嗵’一下,濺起無數水花,清晨的河水難免有點冷,向來怕冷的霧紗不禁打了一個寒纏,對著站在岸上的人怒目而視。
“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