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炎燼舉劍揮了過去,安旭堯同時抽出舉劍反擊,劍與劍碰撞產生了零星的火花,還有清脆的響聲回蕩在這山間。
“保護聖主!”
在兩人打鬥間,周圍出現了幾十個安旭堯的護衛將藝炎燼團團圍住。
“別讓他有命離開這裏。”安旭堯騎上馬回頭說道。
藝炎燼瞳孔漸漸的染紅,手死死的握著銀劍,關節發白,風吹起他的衣袍,撩起他額前的碎發,雙眼如獵食的獅子緊緊的鎖在獵物的身上。
當蕭偉祺和清棠趕到時,心驚的看著他們的主子一劍奪去最後一個人的性命,橫七豎八的屍體,血從各俱屍體的傷口流下,順著低處流入湖泊,將翠綠的湖麵染紅了一半,天邊被日落的餘光染紅了一片,此時這裏就像是血腥的修羅場。
藝炎燼已經殺紅了眼,唇角還掛著不散的邪笑,右手依舊緊緊握著劍柄,血從銀劍滑下,一點點的滴在泥土上,一身墨袍也沾滿了血,已經分不清是他的還是別人的。
幽靜的屋內,霧紗慢慢的醒過來,卻見已是黃昏,猛然坐下,這是一間別致的木屋。安旭堯信上說會告訴她聖書的秘密,為什麼他要將她打暈?又為什麼他會給祭拜母妃?一切都好像罩上了迷霧讓人看不清,摸不著。
房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女子,霧紗微微愣著看眼前的女子。
“醒了?”
“你怎麼在這裏?”
納義容苦笑道,“他去哪我就跟到哪。”
再見已覺得生疏,霧紗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看著天越來越晚,說好今天要回盛開,想必現在他一定很生氣,以為她又逃走了。
“我有事要離開了,你保重。”
“你不等他回來將話說清楚。”
霧紗搖頭說道,“若他想說早就說,何必將我帶到這裏。”
“外麵有人守著,你走不了的。”
“我一定回去,不然他又要生氣了。”
納義容怔了下說道,“你現在和他在一起?”
見她點了點,納義接著說道,“看來你是明白自己的心。”
“我不明白,隻是我心裏告訴自己必須回去。”
納義容笑道,“走吧,我帶你離開。”
“謝謝。”
“沒必要,我不是幫你,我是為了自己才放你走的。”
兩人悄悄離開木屋,走出那片林子,納義容停下腳步說道,“沿著這路一直走,很快就會回到城內,你保重。”
“你也是。”
“霧紗!遇到一個你愛的並且還愛你的人並不容易,好好珍惜。”
回頭看了她一眼,納義容已經不是她認識開朗、豪爽、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子,現在舉手投足間都帶著憂愁。
霧紗急忙的走回城內,卻在一間店鋪停下腳步,那裏買的是一種糖果,一粒粒紅球,霧紗記得胭紅曾經買過給她嚐,甜甜酸酸的滋味還有一陣淡香,而當時他竟為了想嚐當眾親吻她,明明就是有酸味,他卻說很甜,想必他是喜歡的吧?
房門外站著的蕭偉祺看到霧紗先是一愣,然後連忙轉身回到房內說道,“陛下,姑娘回來了。”
藝炎燼止住為自己包紮傷口的清棠,穿上衣服說道,“都出去,這事誰也不能說出去,去準備,明天回盛開!”